小女孩面露惊喜之色，显然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她手指动得飞快，还念念有词道：“一、二、三……”
虞歌嘴角一抽，扯扯江季川的袖子，暗戳戳地说：“你做什么？那花是三十块钱一支，不是三块钱一支。”
江季川说：“我知道啊。”
虞歌焦急地说：“那你还买？还全部买？”
江季川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温声解释说：“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吗？难道不喜欢吗？喜欢就多买点，钱多钱少无所谓。”
“江季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江季川愣了下，他还有被虞歌这愣头青批评不理智的一天？
“理智能换来开心吗？偶尔花点钱换开心也不是不行啊。”
小女孩听着他们嘀嘀咕咕，怕他们反悔，心里着急，数了个大概就说：“哥哥，一共十七只，省掉零头，收你五百吧。”
虞歌：“……”五百块钱买十七只玫瑰花？
马云见了都落泪。
耐何江季川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花，拿出手机，扫码付钱，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小女孩收了钱一蹦一跳走了，两个马尾甩得飞起，还在店门口冰柜里买了瓶饮料。
虞歌接过江季川递来的花，枝干用透明塑料袋包着，低端是红色丝带系的蝴蝶结。
十七支玫瑰花，不到一斤，虞歌捧在手里，宛如抱了个沉甸甸的如千金石。她说：“江季川，钱不是这么个花法。”
“好了好了。”江季川单手支着侧脸，好笑道，“又不是很多钱，别纠结了。”
虞歌还是觉得不妥，“可是我觉得我们这样谈恋爱会给你带来负担，要不我把钱转给你……”
“虞歌。”江季川头疼地打断她，她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就是要不停给对方钱吗？
“五百块，我又不会因此破产，真不至于。”
虞歌拨开一片花瓣，闻了闻，妥协道：“好吧。”
江季川望向店门口说：“那小女孩身上衣服那么单薄，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估计家里状况不太好。天气还没完全回暖，帮她早点卖完回家挺好的。”
虞歌怔了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早没了卖花女孩的身影。
“你还观察这些？我没注意到过。”虞歌说。
江季川笑了声：“因为你当时就钻钱眼里去了。”
“……”
回寝室后，虞歌买了个玻璃花瓶，打算装满水插花。
宁雨佳见她在阳台洗花瓶，好奇地问：“虞歌，你买个鱼缸做什么？寝室不允许养鱼哦。”
虞歌翻了个白眼，“这是花瓶。”
她指了指桌上的玫瑰花，宁雨佳嘴巴惊成O型，抓住她的手臂剧烈摇晃，激动地问：“谁送的谁送的？”
虞歌乐滋滋地说：“男朋友。”
宁雨佳说：“脱单请客脱单请客，这是中华民族千年来的传统习俗。”
虞歌说：“请请请。”
两人走进屋内，虞歌拆掉玫瑰花上的塑料纸，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放进花瓶，生怕磕着碰着它们了。
放好后，她拍了张照片发给江季川，问：【好看吗？】配上一只两眼冒着桃心的兔子表情包。
江季川回得很快：【好看。】
虞歌开心了，心里跟浸了蜜一样甜，迫不及待要发朋友圈，分享她的喜事。
图片是她拍的玫瑰花，文案是：踹翻狗盆，翻身做人。
点下发表键的前一秒，她指尖顿住，转而屏蔽了李幼和陆如斯，还有爸妈和一众亲戚。
她怕爸妈和亲戚看到会唠叨，惹人心烦。
至于李幼和陆如斯，他俩最近大概率见不得这些，她帮不上什么忙，但考虑一下他们的心情还是做得到。
一切完事后，虞歌靠着椅背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真好。
以后再也不用唱独角戏了，她可以肆无忌惮、正大光明占据江季川的每一刻了。
她还记得江季川说，他的女朋友，最起码要和他站在同一高度。
虞歌现在和他还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可他却停下了脚步等她，甚至是回头，牵着她的手再一起向更高处走去。
以前日思夜想的人，终于愿意和她在一起了。
“对了。”宁雨佳从床上探出个脑袋，伸长脖子问虞歌：“你昨天有没有看微博热搜？”
虞歌说：“没啊。”
昨天出院，江季川丢给她一个难题，她还见了李幼陆如斯，整个人都精疲力尽了，哪还有心思去刷刷微博。
“之前不有人在校门口发苏小约的资料吗，昨天有人把那些做成一个文档上传到网上了。”宁雨佳冷哼，“这下舒服了，从全校嘲变成全网嘲。”
虞歌问：“知不知道谁干的？”
李幼昨天都出去旅行了，按理说没空做这些事。
宁雨佳想也不想就说：“肯定我们学校的呗。隔壁学校全是顶尖学霸，忙着学习还来不及呢，应该不会关心这些。苏小约在我们这人缘又不好，有人把她的事传网上挺正常的。”
虞歌点点头，没露出多关心的神情。
宁雨佳遗憾又愤慨地叹了口气，一肚子火。
“慕苏真是个瞎子，为苏小约这烂人自毁前程。我也是个瞎子，喜欢过他好几年。”
宁雨佳说完用力拉上床帘，借此宣泄怒火。慕苏出事这么久，她每次提到都气得胸口疼。
虞歌庆幸她不追星。娱乐圈的水，太深了。偷.税.漏.税，代.孕、阴.阳合同，刷新大众底线和三观的事件层出不穷。
外人参不透，谁也说不准那些光鲜外表躯壳下隐藏的，会不会是恶心的臭鱼烂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