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斯言低声笑了一下，并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沈沐轩觉得陆斯言的那笑异常欠揍，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
他心里很不爽。
但他刚刚才扇了别人一巴掌，不敢太嚣张，有些底气不足的道：“笑什么？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没听见啊？”
沈沐轩自觉现在的样子是有点凶且欠揍的。
可陆斯言偏偏唇角上扬，加深了笑意，并且手撑着床沿缓缓低头逼近。
沈沐轩心中警铃大作，双手攥紧床单底气不足吼道：“…你干嘛？”
“我告诉你…别乱来啊！”
“小心，小心我再扇…误伤你。”
靠！差点嘴瓢。
陆斯言握住沈沐轩刚刚扇他巴掌的手，用指尖在手心安抚般轻轻蹭了一下。
“！”
沈沐轩像触电般将手抽回，他怕慢一秒陆斯言会反手一掰把他手掰断。
陆斯言薄唇轻启悠悠道：“阿轩，你脸很红。”
沈沐轩：“……”陆斯言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红个屁，你可千万别多想。”沈沐轩道：“我这是被你气的加上被你恶心的得肝火旺盛的表现。”
绝对不是因为闻着你的信息素心猿意马……所以红的。
沈沐轩这会儿本来不想跟陆斯言呛，但是陆斯言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个炸毛的刺猬，竖起刺来。
“阿轩。”陆斯言轻声唤他的名字，温柔而缱倦，他说：“你说我不诚实，你不也一样么？”
“……”沈沐轩反驳：“……谁跟你一样？”
陆斯言指腹轻轻轻触沈沐轩绯红的脸颊，“你现在明明很渴望我的信息素，不是么？”
“为什么偏要装出讨厌的样子？”
沈沐轩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陆斯言怎么会知道他渴望陆斯言的信息素？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是陆斯言趁他昏迷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他才会有这种症状？
陆斯言这家伙果然丧心病狂。
“谁渴望你的信息素了？”沈沐轩瞪着陆斯言道：“我明明就很讨厌，非常讨厌。”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陆斯言，我怎么会渴望我最讨厌的人的信息素！”
沈沐轩被陆斯言的话扰得心烦意乱，所以没有看见在他说完之后，陆斯言暗淡下去的目光。
“阿轩。”陆斯言释放出更加浓郁的安抚信息素，它们温柔的包裹着沈沐轩，沈沐轩抵抗不了。
虽然他嘴硬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陆斯言的信息素真的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上瘾。
“你明明很喜欢的。”陆斯言轻声道。
这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沈沐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