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把片子递给戚清北，“现在，我们主要有两种治疗方案，主要看戚先生及其家人的诉求。一种是保守型的，这种治疗方案主要采取…，不会影响到戚先生的正常生活，但也完全没可能恢复这两年的记忆。另一种治疗方案，比较冒险，但有一定的几率，让戚先生恢复记忆。”
“医生，请你具体说说，这两种治疗方案的利弊。”
于是几位专家各自陈述了一遍，不同治疗方案可能会有的不同的结果。说完，还没等戚清北说什么，导师抢先开口了。
“我选保守型的治疗方案。我想继续回去工作。只有保守治疗能做到。”
“好，那就按照我哥说的来吧，医生。”
“好的。”做完例行检查后，专家们离开了导师的病房。
导师和前来看望他的师生们，聊了起来。
在听到杭老师说，“戚院长，你寒假就升了副校长了。”后，导师蹙了蹙眉，“我成了副校长了？”
“对。盛凌。”何照眼神热切的接过话茬，“以你的才华，早就能升副校长了。”
“何老师。你也来了。”导师看向何照。
眼神很平静，没了之前的憎恶。和两年前对她的态度，一模一样。
何照被他的目光轻轻一扫，浑身立刻泛起了鸡皮疙瘩。
何照心中狂喜，戚盛凌不讨厌她了！
“对，这个学期我的课比较少，所以我也过来看看。”
“既然我都成副校长了，那我现在应该不用带研究生了。我想专心忙学校的工作。杭老师，隔壁病房的那个研究生，我就不带了，回头你把表格给他，让他换导师吧。我不带了，没时间。还有我的博士生招生，也暂停了。”
“好的，戚院长。”
“再跟我说说学校最近的情况。我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杭老师，你主要说说学校行政方面的事务，何照，你说一下学校学术方面的新消息。来，坐下说。”
导师把杭老师和何照招呼到了床边，让她们坐下了。
三人组沉默的听了一会他们的对话，看着导师对何照的态度，感觉极其陌生。
本来他们还对江祈和导师同时失忆的事情，存有怀疑，可现在，喃凮亲眼见了，他们不得不相信了。
从前，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导师对他们三个的态度，也要比对别人好很多。
但今天，导师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
看向他们时，也和看向普通学生一样，带着淡淡疏离。刚才导师甚至问了他们，“你们几个是？”那疑惑的神情，努力思索却无法想起的挣扎和卖力，听到他们名字后，那种不受任何触动、没有任何多余情感的散漫，让他们几个彻底确定了，导师的确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