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午都没睡觉，学校又加了一门《学术英语》，硕士生们和博士生们一起上。难度堪比珠穆朗玛峰。最近的新法又如同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过去背的旧的全都没用了，又得背新的。
“好难。达咩。”江祈纸质字典和手机词典并用，还是生无可恋，“这是怎么做到的，一页只有一个我认识的单词…我是大聪明…”
罗小白在旁边幽幽道，“为什么行政法和刑法要搞在一起，为什么民法也要和刑法搞一起，为什么刑法不能专一一点？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法！又背串了他妈的。为什么两部法还规定的不一样，就TM的没人管管吗？到底按照哪个来啊？！”
“什么汉王法帝，早知道就去学汉语言文学了…什么都不是…我们就是卧龙凤雏…”
全天都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我去夜跑。你们先回。”
下了晚自习，江祈背着小书包，漫无目的的乱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这个点了，整层楼都关灯了。
导师两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工作上有事。外出一趟。可能来不及赶回来。”
他回复了“没关系，那我回宿舍啦，明天见”。
江祈坐在楼梯口前。准备坐一会就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坐在这里，他才觉得幸福和安心。即使对方不在。
坐了一会，江祈冷得有点受不了了，就打开百词斩，戴上耳机，来背单词。才记了两个，男人便风尘仆仆的走上来，对视的瞬间，两人都有些吃惊。
“老师…”
“不是回宿舍了吗？怎么坐在这里？”
“我…”
男人不等他回答，弯腰，俯身，把他连人带书包，从冰冷的台阶上抱起来。
手臂都不带打晃的。
“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不进去等？现在这个季节，很容易感冒的。”
男人托着他，手从他身体下方绕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开了，把他放在办公桌上，打开空调。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窗帘拉好。
又把外套脱了，把他包起来。就连责骂都是温和的。
“X大那边请我过去，做了一晚上的讲座。”
男人拿了杯子去给他接水，很自然的向他汇报行程。
“还有几个业内同行，聊了修法的事情和双一流专业申请准备的流程。后面这件事，又开了个会。今晚再没事了。祈祈晚上干什么了？”
“写作业，…”
男人接了热水过来，“全部喝完。喝完再聊。”
“要您喂我。”
江祈拉住他的手。
男人眸色瞬时加深，真的喝了一口，渡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