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祈被看得受不了，要主动站起来时，男人点名了。
“秦婉婷。”
“吓死我了…”
江祈瘫在课桌上。
“戚老师，我的回答是这属于违法犯罪。…新增了规定，国家工作人员索取收受具有上下级关系的下属。
或者具有行政管理关系的被管理人员的财物，价值三万元以上，可能影响职权行使的，就视为承诺为他人谋取利益。”
“很好，坐下。元算不算？”
男人又向江祈看过来。
江祈往课桌底下缩了缩。
像缩回龟壳的小乌龟。
还好没叫他。
“算，因为最后要看总数，也就是累积数额，…”
整节课，他的心都被导师提起放下。
“江祈，戚院长怎么老盯我们？”
“谁知道，更年期到了吧…”
下课前五分钟，男人抛出这节课的最后一个问题。
这次他没看江祈。
江祈以为酷刑结束了。
“案例：因为连知网都不知道的某男星，最近各大高校的论文要求严格不少。拿本校来说，硕士毕业论文的重复率由原来的百分之20，收紧到了百分之0。
有个江七同学，平时不学无术，毕业时交不出论文，要延期毕业，于是江七动了歪心思，花了一万块找人帮自己写了论文。这算是违法吗？来，你来——”
“不是我吧？”江祈还抱着侥幸心理。
“就是你。”
他只能站起来，“从实证法的角度来说，并没有犯法。但从自然法的角度来说，这种行为违背了道德，…”
“好，下课。”
下午，江祈和学姐一起吃饭。
“学姐，只要是你知道的，关于戚老师的，都告诉我吧。”
“我尽量。戚老师特别高冷。话很少。但工作认真负责。…
很难接近。所有事都公事公办，…”
江祈听着，发现导师在他这里破例多次。
“那你知道戚院长的感情状况吗？有没有对象？性取向是什么？”
提起这个，学姐来了精神，“听说戚院长的真实取向是男。有人扒过他大学时的INS账号，他当年出过柜的。虽然后来删了，但有人截图了，确实亲自承认过…”
学姐给江祈看图片。
聊完，江祈兴奋的像喝了假酒，身体飘飘忽忽。
晚上十点，组会散会。
初次组会，按照模拟法庭的形式进行。
六人分两组，战况激烈过瘾。
“同学们，你们的初次组会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