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白：“别人给导师打饭送水取快递，写论文发表让导师冠名第一作者。你倒好，对导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小刀划拉屁股，开了眼了。”
江祈：“…”
宋书钰：“干的漂亮。下次别这么干了。”
罗小白：“小心痛失毕业权。我们的毕业论文，都要导师通过才行。过不了就要延迟毕业。延到地老天荒，头发花白。”
江祈：“…我还能抢救吗？还是可以直接开席了？”
“今天这个学术会议，戚院长肯定也来参加。你等会议结束，去找他好好道个歉，应该没问题。”
好友认真出主意。
“他布置的任务，你不要直接拒绝，想办法糊弄过去。他那么忙，肯定睁只眼闭只眼。”
“当面道歉吗？”江祈白了小脸，“不能发短信道歉吗？我一见他就腿软…”
“发短信，他不理你怎么办？当面他肯定会理你的。只有当面才能把话说开。”
“那你们两个陪我去吧…”江祈求救的拉着两个好友的手。好友答应后，才放心些。
走进报告厅，他们就看到戚盛凌坐在第一排。
被一群人包围着。学生，教授，精英…什么人都有。
“我要不要去打招呼…”
“去！他看你了！你要是不去，他肯定更生气了！”
“我们也去找导师。”
男人身着笔挺西装。打着领带。
斯文雅痞。
瞳色极深，看向少年时，存在感极强，目光幽暗灼人。
——他起反应了。
江祈往里面挤，实在挤不进去，使劲挥手给戚盛凌打招呼，“戚老师！”
叫了半天，引来旁人好奇注视，江祈正想着“小丑竟是我自己”。
却见男人抬头，向着他的方向，“嗯。”
“戚老师，我有几个专业问题想问您，放学我在南门等您！”
说完，不等男人拒绝，就先斩后奏的坐到了后面。
会议开始。
第一个发言的就是戚盛凌。
“你导师第一个，快好好表现！我们三个一起鼓掌！”
江祈鼓掌鼓得手都疼了，他们这个地方的掌声最响。
戚盛凌上台，完全脱稿，轻松掌控全场，“…。今天在这里，我将为各位深度解读国家最新发布的税法及其影响。”
新的税法发布还不到一周时间，但戚盛凌已经倒背如流。
“…反避税规则，新增了…。
比如说，现在有一家公司叫赚他一个亿，真的赚了一个亿。
却是通过避税运作，将…，因为新税法规定…，所以，这一个亿就要缩水了。”
掌声雷动。
江祈崇拜的望着男人。
演说完毕，男人风度翩翩的离开。
四小时后，散会，戚盛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