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他那高傲劲了,小下巴一抬,目中无人了属实是。
“你在干嘛?”任雀目瞪口呆地晃了晃相握的手,非常不理解。
“咕!”
楚虞在任雀的指节上舔了一下,末了抬眼看他。
那是燃着妒火的眸子。
作者有话说:
楚虞:不要跟他牵手,跟我牵手!
10 莫挨老子和老子的男人
饲养人鱼的禁忌第二条:人鱼善妒,至极则覆巢而倾,切忌与旁人举止过密,以免招致祸患。
一百年都背不下来的条款如在眼前,任雀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楚虞还未收回的舌尖上——猩红的一条缝隙,隐在排列整齐的鲨鱼牙中,楚虞舔人的动作轻佻,信手拈来似的不假思索。
“你身上不干吗,还不泡水去。”任雀收了试探的目光,纤细指尖掐着楚虞的下巴晃了晃,拍掉了人鱼的爪子。
“呜——”楚虞眉眼一耷拉,他身上确实没水了,对人鱼这种恨不得一天二十五个小时呆在水里的物种来说,他能长时间栖息在陆地上实属奇迹。
他把尾巴尖翘起来,海草似的在空中晃一下,伸手去拽任雀的衣袖,嘴里还发出某些奇怪的音调——像人类幼崽喜欢买的变身魔法棒,一按电源键就会发出biubiubiu的古怪声音,听起来欢腾热闹。
“自己去洗。”任雀不喜欢养孩子,尤其讨厌哄人,他大咧咧倚靠在沙发上,戏弄地用眼尾瞄他:“多大了还叫人一起,害不害臊。”
楚虞哽唧一会儿,发现实在没法拖任雀一起,他翻身下了沙发,唱着军鼓小曲溜走了。
等楚虞的尾巴在门口消失,任雀打了个呵欠,困意突然袭来。
“说别人害臊,明明自己一到打雷时候就吵着要和我们一起睡。”芸黄支着头看电视,她似乎想起了有意思的事,唇角一勾,毫不留情地嘲讽。
任雀脸色一僵,盘腿坐着,一副佛像前念经的架势,语气一派普度众生的祥和:“或许你柜子里的那些婚纱影楼服化道可以提前退休了?”
“哈!那叫汉服!没文化的家伙。”芸黄一点也不怕任雀会扔了她的心肝宝贝,心情大好地和任雀拌了会嘴,突然见那人站起身来准备回去。
“老板现在就要睡了吗?”雌黄看了眼钟表,觉得时间尚早。
“困。”任雀说道,轻轻笑笑:“没办法,谁让我还在长身体呢?”
雌黄\芸黄:好不要脸一男的,明明曾曾曾孙子辈都要入土的老妖怪。
回屋前,任雀捎带着关心了下楚虞。
五星级套房的浴室比想象中要大,圆形温泉泡池里隐约有一条鱼的影子,光滑瓷砖拼成中古世纪的风景画,灯光昏暗,熏香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