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任雀碎了楚虞的锁链,还他自由。
但颈环常年佩戴,细白的脖子上已经有了难以消磨的淤青,任雀用指腹抵着痕迹抹了一下,而后听见楚虞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下了公交车,楚虞似乎发现了最佳代步工具,委任任雀做他的虾兵蟹将轿撵,死活不下来。任雀想了一下,在把这条鱼放归大海和继续做奴隶之间思索许久,最终选择供鱼差遣。
但抱着楚虞走了两公里之后,他也招架不住了。
雌黄和芸黄在某超市采购出来之后,发现本该等在门口的任雀已经倚在购物手推车旁,车里的野生鱼一边拆着巧克力豆的包装袋,一边欢快地歌颂劳动人民的科技创造。
手推车,永远的神。
“这车哪来的?”雌黄眼皮跳了跳,像高中游走在各处抓违纪的政教老师,咬牙切齿地问。
“借的。”任雀眼睛一弯,人畜无害地笑起来,居然和楚虞的表情如出一辙。
“问谁借的?”雌黄逼问。
任雀眨眨眼,笑不露齿。
雌黄第12306次冒出辞职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
生活不易,雌黄叹气
8 终将沦为我的玩物
他们要去的是念水潮城的满月海岸,虽说是满月,实际海岸线平直开阔。沙滩颗粒细腻,整体呈乳白色,海水清澈,苍白浪花被推至沙滩边缘,碎裂的水沫留下一道痕迹,周而复始。
那时已入秋,湿咸海风裹着冷肃秋意,海滩上度假的人星点几个,还都包裹的严实。成排椰树在沿海公路旁耸立,宽大叶子缓慢晃着。
树下商贩在凉亭里打着瞌睡,收音机里传出甜美女声的新闻播报声,他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翻阅账目,正感慨近些天旅游业的收益越来越不好,眼前突然一暗。
一个细瘦的身影笼下来,刚好和椰子树的荫凉融为一体。
“你好,请问这里有精油可卖吗?”
商贩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子明媚无比的笑容,和被柜台挡住的,只覆着薄纱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