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外人,我们,结了婚的。”
裴璟左手上银色的素戒在闪闪发光,徐成月却攥紧拳头,把右手藏到了身后。
那修长的无名指间,也同样戴着一只素戒。
徐成月忽觉心口紧致的厉害,这几个月,他都忘了手上还有一只戒指。
可能也不是忘了,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以至于一直都没有摘下戒指。
如今习惯了,他们之间都走到了这步田地,都还戴着约定终生时的婚戒。
他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心里那点酸楚淹没他强撑的理智,“那不过是连法律都没有承认,你我私定的‘婚姻‘能做得了什么真。”
裴璟无力的垂下了手,是啊,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他们私下协定的婚姻,连正式的公证都没有。
所以,他连用婚姻捆住徐成月的机会都没有。
偌大的客厅里,瞬间寂静下来,只剩大门时不时传来的碰撞声,大抵是保镖们和记者们的身体碰撞了。
赵宣泽瞟了一眼,又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遍,他似笑非笑的手插着兜,走了过去。
“叙旧的事等事情解决了,我给你们腾个vip包间让你们俩慢慢叙旧,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平息外面暴乱的记者们吧。”
“.......”
“........”
两个人都没说话,赵宣泽也当他们俩默认。
他扭过头,眼眸扫向hog。
“你们家保镖到这里要多久?”
“十分钟。”
“行,那我叫我们家律师过来。”
徐成月倏地瞭起眼帘,“律师?”
赵宣泽看了看徐成月,笑眯眯的在沙发上坐下。
“没有确切的证据,仅凭几张照片,就胡乱曲解事实上门咬人,严重干扰了我们作为合法公民的正常生活,难道不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属于我们的合法权益吗?”
hog愣了半秒,而后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边,大笑着拍了拍赵宣泽的肩。
“我c,以前我居然没发现你这么狠。”
赵宣泽掀起眼皮,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不是我的敌人,你要是我的敌人,我保准跟对付外面那群人一样对付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才不会。”
赵宣泽又散漫的笑了两声,而后淡淡的收起笑意,支肘偏头,作沉思状。
大概想了些什么,他抬起头,看向目光一直未曾从徐成月身上转移的裴璟。
“你想好如果你哥从看守所越狱的真正目的,就是报复阿月的话,怎么做了吗。”
裴璟倏地眼神凌厉,目光中坚定无比,“嗯。”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偿还过错的代价。
赵宣泽坐的笔直,浑身上下气势丝毫不输裴璟,他双手交叠,典型的生意人谈判姿态。
“行,希望这次你是真心的,但是我希望你清楚,我不是为了帮你而叫你到这里来,我只是不想让阿月继续承受你们之间的痛苦,麻痹自己活着。”
徐成月怔怔的看着赵宣泽,不解又欲言又止,他想问,为什么要那样做,可是,嘴里好像堵着什么,也问不出口。
其实,他知道,他默许赵宣泽的行为,问不出口的原因无非是。
这样的困境,他实在无法一个人扛下去了。
“我不会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