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郊外民住村,一处破财的民房里。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面对着从狭小窗口透射进来的光芒,背着手,身影藏匿在黑暗之中。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
进来的人看了那站在暗处的人一眼,挪了条椅子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已经妥了,已经发送到所有人的邮箱,估计现在他所在的居所已经被围成了人山人海。”
暗处的人忽而疯癫的大笑起来,狰狞的面目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恐怖。
椅子上的男人手才放下杯子,“我说,你....额....”
刚想接话。
男人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说不出话。
男人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巍巍的扬起手,怒瞪着眼睛,朝暗处的男人指着。
他要起身教训那个男人,却发现自己站都站不稳,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就腿软面朝下,摔倒在地。
再然后,男人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烧灼的厉害,一股咸腥的热流从他胃部窜了上来,他猛烈的呕了一大口,鲜红的鲜血大片的喷洒了出来,溅了一桌。
男人似乎意识到了死亡的降临,他硬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以最重的诅咒辱骂藏在暗中,冷眼看着他的男人。
“林...林...林玦景!你不得好死!!”
遗言落毕,男人终瞪着眼,不甘心的咽了气。
藏在暗处的男人这才走了出来,顺着光线和刚才这个人临死前的呐喊,看清了真面目。
时隔近三个月的林玦景早已没有了那时的衣冠楚楚的青年英气,现在的他胡子未刮,一身黑衣,显得狼狈又憔悴。
他缓缓走近,鄙夷的对着死去男人踹了一脚。
又觉不够,一脚踩在那人的脸上,狠狠的踩着,直到那张脸上粘满了脏黑的脚印,他才松了心。
“没用的废物!”
林玦景冷冷的收回视线,手伸进兜里,从口袋里拿出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推开门,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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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大学附近的一处公寓。
客厅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则实时快报,女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着手中的稿件,底下还有不断滚动着的字幕。
沙发上的手机响着铃,磨砂的门后似有哗啦啦的流水落地声,像是有人在里头洗澡。
屋外的铃声停止了,屏幕很快熄灭,但来电的人许是有很重要的事,直到打了三通后,浴室的门才推开,裴璟光着上身,擦着还挂着水珠的头走了出来。
他朝沙发看了一眼,两步走近,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叫‘许离嗔’的名字。
裴璟按下接通键,“喂。”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裴璟倏地捏紧了手里的毛巾。
“你说什么?!”
“我说!你哥昨夜从南江看守所越狱了!!”
裴璟蹙紧眉头,他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怎么可能?南江看守看管这么严他怎么可能从里面越狱?”
“不知道啊!据说是南江看守有你哥的眼线,他买通了那个狱卒,两个人一起跑了,现在那个狱卒已经死了,尸体就在离Z市不远的东乡生态公园的一处郊外,而你哥现在已嫌疑犯的罪名被通缉了。”
裴璟握着手机,心口的不安随着许离嗔的话愈加不安到了顶点。
他的脑中忽而出现了一个人影。
两步奔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慌里慌张的找干净衣服,“离嗔,你帮我盯一下月月,我现在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