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吗？”墨羽笑着摸了一下林渊的耳朵。
虽然他是个成年人，但解剖这种事情，不是年纪大了就可以承受的，一般人都会害怕的吧。
“你要在这里全程看着？”林渊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紧张，他确实是没见过这个，他又不是学医的。
“你也听他们说了，之前还伤了两位法医，我得在这里看着。”
“那我陪你！”林渊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影响吧？”
墨羽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劝，只是说了一句：“那你也不用围在这边，去旁边坐着吧，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我处理一下就过来陪你。”
“行吧。”林渊没有坚持，乖乖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墨羽转回头看向出云子，“道长带了符纸了吗？借我两张。”
“有的，要什么符？”不同的符咒功效不同，所以出云子问了一句。
“空白的就行！”
出云子只是一愣，但是没多说，马上让张士拿出了几张空白符，恭敬地递了过去。
以墨羽的法力，其实是用不上符纸的，只不过他现在毕竟在人界，所以做做样子。就像之前收服红衣学姐也好，帮助岑环宇也好，他都有用到符纸。
今天是出门逛街的，身上没带。
墨羽从张士手里接过符纸，抽出一张，直接放在了其中一具尸体的面门上，然后结了个奇怪的手印，伸手在上面一点。那具尸体突然就抽搐了起来，惊得几个法医猛的后退了几步，高泽和老于也瞬间举起了枪。
就算是出云子和张士，也马上做出了防守的姿势，就怕起尸。
林渊想站起来，又想起墨羽说过看到什么都不要动，他又咬牙坐了回去。
尸体抽搐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十多秒，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墨羽又走到了另一具尸体旁边，如法炮制。
全部都好了之后，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笑着说：“可以了，动手吧！”
“真的可以了吗？”其中一个法医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句。
他的同事之前想解剖尸体，结果不是把刀划到自己手上就是差点把另外的同事给捅了。而且出云子过来做了一场法事却没有改善，弄得他们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放心，没事了！”墨羽说完就往林渊边上走去，走了一半他又拐了个弯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
林渊仿佛有洁癖似的，只要他碰过什么东西都要用消毒湿巾给他擦一遍手，所以墨羽自己也养成了习惯，看到水池或者碰过什么东西先洗手。
看墨羽这么自觉，林渊果然高兴，笑眯眯的看着他。
法医穿上无菌服开始动手，出云子和张士站在一旁掠阵，墨羽却完全不管他们了，只是坐在林渊旁边悄咪咪和他讲话。
“这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杀她们的人用了非常手段，导致她们怨气不散。而且死者灵魂被禁锢，无法分辨别人是善意还是恶意。”
“灵魂被禁锢？那不是和岑环宇差不多？”
“那还是有区别的，岑环宇只是不能离开，但他的思想还是自由的。”墨羽抬手点了点正在法医手下被解剖的那两具，“而这两位，被污染的是灵魂，她们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只要有人动她们的尸身，她们就会攻击，不受自己控制。”
“就是传说中的……厉鬼？”
“厉鬼倒是算不上吧……”墨羽忍不住失笑，“想变成厉鬼哪里有那么容易，她们都是新死的。”
人类有太多属于自己的幻想，所以也编出了许多和鬼怪相关的事情。
比如死的时候穿红衣或者死法过于凄惨就会变成厉鬼什么的，其实哪里有那么容易。
只不过这两位死亡的方式与妖术有关，所以看起来会有些诡异，破了也就那样了。
“妖术？”林渊愣了愣，“又扯上妖怪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当然有！你眼前就有一只几千岁的九尾狐妖！
当然这个话墨羽不会说出来，他只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林渊没多问，这半年来，他经历的不科学事件够多了，就算哪天墨羽告诉他他其实也不是人类，林渊觉得自己可能也可以接受。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靠过去，亲了亲墨羽的耳垂。墨羽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满眼的宠溺。
站在尸体旁边的张士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震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边血里呼啦地在解剖尸体，那边居然黏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这都不是心大的问题了吧？
小道士张士突然觉得自己的修行果然不够，看人家林公子一个普通人都不害怕，他反倒被吓得一惊一乍的，以后还是得多多修心啊！
出云子并不知道自己这位师侄此时的复杂想法，只是在日后看他更加刻苦训练，倒是欣慰不已。
青云观后继有人了啊！
【作者有话说：林渊：我当然不怕，我男朋友会保护我的啊！
墨羽：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