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炊遥似乎并不开心,轻蹙眉头直视前方。七唯一看着他,近到唿吸喷到对方脸上,君炊遥并不是在意七唯一的做法,他只是犹豫,自己被畜生舔了,再亲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最后他泄气般的笑了,说道:“我出去给你弄些吃的。”
嗯?七唯一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不过确实挺奇怪的。他跟出去看,顺便伸个懒腰晒晒太阳。
跟着出去后发现君炊遥马上找水洗脸、漱口,七唯一笑了,知道他是有些嫌弃啸啸的口水。然后七唯一抓着啸啸的耳朵说:“你看,你爹嫌弃你呢。”
这时双咬月凑过来说:“你们都是爹,谁是娘啊?”
“啊!”七唯一吓得大叫,这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了!
双咬月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你鬼叫什么,耳朵都要震聋了。”
“震聋了才好!你来这干嘛啊?”七唯一同样没好气的问他。双咬月不甚在意的说:“我来看看你。”
七唯一警惕道:“看我?看我作甚?你不会又惹祸了吧。”
双咬月惊奇地看着他,吼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
七唯一耸肩,表情滑稽:“不然呢?”
双咬月摆手离开,说道:“罢了,反正你也不信我是好心。那我看君炊遥昨夜的事也不必告诉你。”
嗯?君炊遥?
七唯一追上去抓住他,问道:“哎,谁说你不安好心了啊,你快跟我说说。”
双咬月故意卖关子,然后逼着七唯一伺候他吃喝才愿意开金口告诉他。可七唯一听了君炊遥为他透支内力的事后脸色阴沉的可怕,然后将饭盆扣到了双咬月脑袋上就跑了去找君炊遥。
双咬月呆愣在原地,心中郁结之气暴涨,然后,然后他就回去抱着他三哥哭诉。
七唯一找到君炊遥,他正在熬鱼汤,据说是给他补身体。看着君炊遥如此贤惠的模样又不忍和他生气,毕竟人家是全心全意为了自己,还是好好商量一下吧。
营帐内七唯一与君炊遥对坐矮桌两侧,沉默不语。七唯一明着说了他不希望君炊遥以透支生命的方式为他疗伤,君炊遥却说他的命但死无妨。
二人的观点在这方面始终无法融合,七唯一用力叹气,想着不该逼迫他改变想法的。与其教他不再为自己拼命,不如自己少受些伤更实在。
七唯一笑着开始喝鱼汤,喝完动作熟稔的亲了君炊遥嘴角一下,这次君炊遥没有再错过,一把拉过狠狠亲了个够。
这次换七唯一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君炊遥心情颇好的走了,自己却心情复杂起来。这点量……哪里够啊。
余下的日子里七唯一一直怀着不满足的心情与众人相处,干武营的将士们都说七唯一变得严肃了,而罗飞却觉得七将军更有魅力了。
罗飞一直缠着七唯一学这学那的,倒是教七唯一少了许多胡思乱想的时间。这样一来二人便长时间的相处,这更加教君炊遥心里别扭。
一开始七唯一没能明白君炊遥在闹什么别扭,君炊遥动不动就拎着啸啸去打猎,到处跑,不回来,回来了就做饭,为士兵复诊,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的。
待他发现不对劲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七唯一是和贺川聊着聊着天才明白过来的。至于贺川是如何明白这种心情的,就不得而知了。
短短几天里七唯一再次与君炊遥静坐谈心,二人均是沉默。僵持许久,还是七唯一先服了软,才和解了这次冷战。
贺川突然有些心疼七唯一,不仅要带兵打仗训士兵,还得养虎崽子哄媳妇,真是不容易啊。
要说带兵打仗确实不易,听说夜珩霁在进行新一轮招兵买马,经此一役天赫元气大伤,如何尽力也只招了三万新兵,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并非壮年,七唯一心中感慨,感慨他们如今与不归教有什么区别,征召势力不分老幼都用,无所顾忌,实在不该是为君者所为。
而在等待新兵来的时间里,干武营又出新变。
自从逼宫事件后,不归教再次销声匿迹,而在十月二十日的今天,突然有外敌来袭。不归教组织了近万人的队伍偷袭干武营,七唯一带兵出征,在干武营遭受重创后那些人却突然撤退了,众人为此皆觉不妙。
干武营再次受创,众人都在休整。却同时又接到斥候来报,说是一支五百人的小队提着刀枪,经过峡谷悄悄向干武营的方向行进。七唯一没有声张,此时兵力不足,没必要为了这些人大动干戈。七唯一便提起长枪只身前往。
在两军交汇之地的一处高崖上,七唯一饮酒候敌。那小队悄悄行进,以为干武营并不曾发觉,谁知在他们以为安全以后,突然有声音划破寂静长空。
“要去哪里啊!”七唯一提起内力高声喊,光是声音都足以震慑敌人。
那些人吓得不轻,以为在深夜里遇到了鬼怪。领头人颤巍巍抬头,问道:“何,何方神圣啊?”
七唯一探出头来,居高临下道:“你爷爷我!”
那人一看不是什么鬼怪,是个活生生的人,便也就不怕了。同样高喊回去:“哟呵,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想做老子的爷爷!”
七唯一没想到这人会叫板,觉得十分有趣,说道:“哦?做不做得不是你说了算。你们这是要去劫干武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