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的。”
低沉的,阴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的那一瞬间,阁内霎时安静下来。
楚慕转头看过去,眼瞳发颤:“秦哥哥……”
数秒后他跑到秦煊身边,指向安佑,告状:“他弄碎了你的东西,你很喜欢的暖玉白瓶。”
秦煊冷冷扫了眼楚慕,丢下他走到安佑面前停下脚步。
“放手。”秦煊命令一出,奴仆立刻松开安佑,头低垂下去,姿态恭敬。
安佑揉了揉疼痛的胳膊,抬眸看向秦煊,眼神有点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安佑微微鼓起脸,声音闷闷的,似认错却又不像,“你也太讨厌了,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一碰就掉了。”
秦煊看着他写满委屈的眼睛,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将安佑拉入怀中,抚慰:“没事,一个瓶子而已。本来就是给你做聘礼的,你不喜欢多摔几个也没问题。”
安佑怔了一下,然后迅速牢牢圈住秦煊的腰身,脸埋进对方胸膛。
“他跟你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秦煊语气心疼。
“瓶子是你妈妈的。”安佑的声音从秦煊胸膛传出,“你妈妈去世了,留给你的东西不多。”
“她留着让我送给未来的伴侣。”秦煊道。
“所以没有问题吗?”安佑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没有。”秦煊笑了。
“我想要那个耳钉。”安佑开口,“好漂亮,我戴着肯定很好看。”
“我现在给你拿来。”
安佑一把拉住秦煊:“不要,你都说是聘礼了,我要结婚的时候戴。”
“好。”秦煊摸了摸他的头,一边牵着安佑往外走,一边道,“郡主对王妃不敬,罚面壁思过十日,十日内不得离开郡主府半步。扣一月俸禄,以示惩戒。”
守卫闻言,走向有些失神的郡主,开口:“郡主,请吧。”
楚慕盯着秦煊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紧握。
他似乎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一个以色事人的娈童而已,他凭什么能被秦煊如此特殊对待……
走出名珍阁的路不长也不短,可秦煊没回头看楚慕一眼。
安佑的心情还是不大好。
一路上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走路,也不跟秦煊说话,秦煊因此不安。
他弯腰,托着安佑的屁股将安佑从地上抱起,单手摸着他的背。
“少爷怎么了?”
“我不高兴。”安佑闷闷不乐,他把脸埋入秦煊脖颈,“好烦哦。”
秦煊被他类似撒娇的语气逗笑了,宠溺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