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将他抱紧了些。
“没事。”席渡说,“后来她在我高中时候被抓回芝加哥,就再也没回来过了。至于我的父亲,我只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他借高利贷,拿我作押,他还不上就让我接着还,或者拿我抵。”
“一次是他跳楼,我作为家属去领尸。”
“所以……”祁颂心疼得紧,“这才是你高中打兼职的原因。”
“嗯。”席渡继续道,“我母亲回芝加哥后,他们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在强迫要求下,我不得不选择芝加哥的大学,按他们给我规划的路,进入娱乐圈。”
祁颂小声问:“所以这并不是你所愿意的对吗?那现在呢?”
“现在我很庆幸当初没有抵抗。”席渡松开了他,伸手轻轻一勾他的鼻梁,宠溺地笑了笑,“不然我就没机会遇见你了。”
只可惜汤家的一意孤行,捆住了两个人的人生。
幸好这一捆,倒不算坏事。
祁颂听他道来这么多,一见他笑,心更加疼了。
“你喜欢拍戏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选择别的。”
“喜不喜欢?我没去这么想过。”席渡说,“不过我认为拍戏挺有意义。”
毕竟那是别人不一样的人生。
是他向往的正常。
也是带他成功,不再深陷于过去自己经历的悲剧。
既然他愿意就是好事。祁颂点点头:“那刚才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席渡:“我母亲用一场火和她父母一起了结生命,但她好像并不想放过我。每年都会有一个东西寄到我这里。”
“有令人不快的信,也有一些照片,总之都会让我永远摆脱不了过去。”
后来席渡没有就内容再继续说下去,但祁颂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也许这一次的信件不一样,毕竟这是最后一次,还是挑在过年期间。
回到家后,他就联系海游那边,声称自己是席渡的助理,隔天去取照片。
席渡对老祁的盛情难却,硬是被他一直留着多住了几天。
这不刚大年初二,王帘莲一家就上门来拜年了。
不过他们来得说巧不巧,祁颂不在家,只有席渡和老祁两人在家下围棋。
一开门就瞧见席渡站在老祁旁边,这可给王帘莲吓了一跳。
等老祁介绍完,王帘莲坐下时都有些恍惚。
这是……在做梦吗?
王帘莲一边用手机给祁颂发消息,一边问:“祁叔叔,小颂哥哥不在家吗?”
“不在啊。”老祁笑着说,“别想你小颂哥哥了,这儿有席渡哥哥,和他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