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明崇习笑笑说,“怂怂和渡哥,听起来都挺般配。”
没得到回应,明崇习轻微撞撞他的肩,“你说是不是?”
“是。”席渡不置可否,“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崇习就直接问:“我想知道,你俩高三到底发生什么了?”
席渡目光一沉,顿了顿:“没什么。”
明崇习刚要继续刨根问底,包间的门便被人推开,是黄老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抱歉抱歉久等了。”
“没事,”明崇习说,“您看起来心情不错哦。”
黄老将外套脱下拿给服务生,等后者挂好衣服出去后,他才笑着说:“陪一个小朋友过生日,我等他切过蛋糕就立马过来了。”
明崇习也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朋友这么幸运。”
因为黄老有个“不在餐桌上聊公事”的原则,所以寒暄过后,他们就赶在上菜前把工作事宜聊清。
这下吃饭时,便多的是时间来唠家常了。
不过席渡的话不多,没一会儿黄老就感慨道:“小渡这个孩子吧,就是不爱说话,性子有点冷。不过呢,又很讨喜。”
明崇习在一旁玩笑道:“爱不爱说话,是取决于听者是谁罢了。”
黄老看向席渡:“听这意思,难不成是有中意的人了?”
席渡平静道:“是有。”
“可以说说那个女孩是谁吗?”
“是男生。”
“这样啊……”黄老没显得很惊讶,反而是问,“你想好了吗?”
席渡在不知不觉间想起那个记忆里的少年,有些失神地说:“很早就想好了。”
黄老语重心长道:“法律上是通过了,但同性仍旧是属于小众,不代表大众会普遍接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一旦选择了他,也许你的事业会受影响,这样也不介意?”
黄老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说完还笑着补充道:“毕竟你的女友粉还是挺多。”
席渡便也浅笑回道:“有他一个就够了。”
黄老点到为止,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便不动声色的转移目标,问明崇习去了。
席渡趁着这个空档,匆匆看了眼手机,某个人还没回消息。
而祁颂这边,因为是在开饭前就切了蛋糕,王帘莲看着眼前的佳肴头都快秃了,捂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哭丧着脸道:“早知道我就不吃这么多蛋糕了。”
祁颂就坐她旁边,闻声笑话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帘莲也不甘示弱:“小颂哥哥,你要是再笑话我我就立马把你藏起来的那块蛋糕翻出来吃了。”
祁颂:“……我哪有藏。”
王帘莲摇头:“不给我吃就是藏。”
一个小时前,在切蛋糕时,有个阿姨在旁说:“谁吃到寿星切下的第一块蛋糕,今年就会和寿星一起共享好运。”
祁颂那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席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