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渡随口回：“忘了。”
云情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喜欢人家首先得多了解了解别人吧。任森背后可是声颂集团，真不用我去查查？”
席渡说：“不用。”
云情也不逼着他。这么说着说着，她便想起来一件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让我去查祁颂刚签约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查出什么了？”
不得不说，席渡现在问这话时，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无所谓了。
云情挑了挑眉，含笑问道：“你让我说我就说？”
“想被解雇？”
“你以为老娘只能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嗯，也对。”
云情在心里默念好几遍“不跟他计较，他给的钱多”后，喝下一口酒，说道：“总的来说呢，你那个小孩一直以来都很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没什么仇人。”
“他的朋友圈也很清晰，众所周知的好友就只有那个男团出道的桑陌和一个叫颜满的人。”
见云情停顿住，席渡便出声提醒：“继续。”
云情想了想，问道：“你的小孩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的小孩”对席渡很受用，他答得也很快：“哪方面？”
“交友方面。”
席渡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云情叹气道：“他和颜满很早就掰了。当初颜满和他俩人的粉丝还互撕过，但俩人那时都不火，闹不大。这事后来也没人再拿出来说，不过我还是查到了。”
“据说是祁颂对颜满的态度很冷淡。我特意去查了当年的视频。有个活动，颜满一直很热情，祁颂都不搭理他。”
经云情这么一说，席渡突然想起来那天在车里听见祁颂的那句“你会和那种人待在一个公司？”
他便问：“颜满最近是不是要签到风采去？”
云情打了个响指：“正解。这也是我猜测为什么祁颂那边拒绝风采的续约。”
说完，云情还觉得不够，“说起这个，我想到风采的老板，真的是无利不图，圈内风评不太好。你家小孩在他手底下估计没少吃苦头。”
席渡默了会儿，忽然确认般地问道：“所以他深交的，从始至终都没有第三个人？”
云情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了，他和别的人都跟点头之交差不多。”
又是片刻后，席渡才开口：“再查，尽量查到他们当初闹掰的原因。”
云情本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去问本人”，但见席渡脸色不太好，只好暂时闭上嘴，离开了。
她走后，席渡还停留在原地。
高脚杯里早已空空荡荡，而他心里却被疑惑填得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