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都跟佩服他。
这无缝衔接的状态,简直不像人类。
夏砀讲完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崔有吉回房,推开门便看见夏如冰。
他笑了笑,上前虎摸夏教授柔软的黑发:“辛苦你了,今天一天都在当志愿者很累吧?”
崔有吉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要怎样好好犒劳老婆。
夏如冰摇了摇头说:“不累。”
夏如冰说的是真话。
在修炼崔有吉给他的心法后,伴随锻炼,这三年来夏如冰的体力好了许多,甚至可以和一些专业运动员媲美。
而且近两年夏如冰手伤好转,在崔有吉的帮助下他也在试着重新捡起击剑。
在比赛前,他们已经领证。
本来夏如冰可以轻轻松松以家属的身份坐在前排座位上观赛。
可对方还是执意要去报名志愿者,崔有吉哪儿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下午看着一向坐在办公室里的夏教授帮忙搬重物,顶着大太阳引导人员入场,快心疼死了。
崔有吉把男人抱起来,扒光了搁进浴缸里,说:“我不管,今天爷来伺候你入浴。”
夏如冰哭笑不得,推搡道:“别胡闹,我自己来。”
奥运期间肯定不能浪费崔有吉的精力,他都打算和对方分房睡的。
毕竟只要和小男友共处一室,哪怕闻到崔有吉身上的味道夏如冰也会忍不住情.动。
崔有吉按着他的胸膛不放,转身放热水。
“不行,我要给你好好按摩。”崔有吉不容置疑道。
夏如冰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崔有吉拿了个小板凳坐下,一边在他身上打着沐浴露一边说:“等奥运比赛结束,咱们一起游玩巴黎吧?”
夏如冰点点头,说:“好。”
在夏如冰看来,只要和崔有吉一起,无论去哪里都可以。
不过巴黎旅行这是他们几年前就约定好的。
领证太仓促,还没来得及度蜜月。崔有吉寻思着巴黎就是度蜜月的圣地。
他一直记得夏教授对自己说,在下着雨的巴黎牵手漫步街道。
崔有吉:“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环游世界!”
夏如冰没当回事,轻笑道:“你不用训练啦?”
有时候崔有吉在基地闭关训练动辄一两个月,夏如冰都见不到他。
夏如冰并不认为对方有这个时间。
就算有,也要等十几年后退役。
到时候他都老了。
崔有吉说:“我可不像你是工作狂,要我一辈子把时间奉献给击剑,那我可做不到。”
日复一日的训练,就算真心热爱,也不免觉得有些枯燥乏味。
夏如冰:“……我不是工作狂。”
比起那堆冗长的心理学论文,批改学生的无聊作业,他更愿意和崔有吉在一起,哪怕只是发发呆也无妨。
“谁说不是?”崔有吉开始翻旧账,越想越气:“我那天好不容易调休回来,你却还在写论文……”
夏如冰有点心虚,说:“我在写书。”
崔有吉:“所以写书比我重要?”
夏如冰:“这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崔有吉像抓到了把柄,固执地欺身而上,质问:“哪里不一样?”
青年俊美深邃的脸近在咫尺。
微热的呼吸喷薄,教授的耳尖瞬间通红,心脏怦怦直跳。
哪怕过去三年,崔有吉的每一次靠近,还是很让夏如冰心悸。
身体也自然地产生了反应。不过他现在泡在水池里,掩盖了痕迹。
夏如冰移开视线,低头说:“很幼稚。就像你妈和我掉水里你会救谁一样的问题。”
崔有吉:“那我肯定一起救啊。”
他有这个能力。
“……”
夏如冰思索了一下,道:“那击剑和我,谁重要?”
夏如冰以为崔有吉会回答不上来。或者一噎,陷入沉思。
青年废寝忘食,为击剑运动付出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再苦再累也熬下去了。
他知道对方有多喜欢击剑。
没想到崔有吉毫不犹豫地说:“你。”
夏如冰怔了怔。
他抬起头,目光无意间撞进青年炽热得近乎要灼烧自己肌肤的视线里。
青年笑得没心没肺,左手顺着温暖的池水一路下滑,说:
“我的全部,就是你。”
夏如冰闷哼了一声。
“现在轮到你回答了。”崔有吉重重捏了一下他的。
夏如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离开床上,他的脸皮就自动变薄,向来很少说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你该不会说不出来吧?”崔有吉扁了扁嘴,不爽道:“你肯定没有我喜欢你多。”
崔有吉像捏橡皮泥似的,开始玩他白皙弹滑的皮肤。
“不是……”
夏如冰手指紧紧抓着浴缸,显然对青年这种故意的惩罚毫无抵抗力。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也许有时候,越重要越说不出口。
“快说!”崔有吉催促道。
教授已经被玩得不行。
浴室雾气缭绕,湿热难耐。
教授头往后仰着,眼镜片上染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眼尾泛红,声音嘶哑,隐约带着哭腔:“你是……一束光。”
他晦暗、冰冷人生中的一束光。
是太阳,让生长在污泥的植株也能有光合作用。
崔有吉心想,不愧是教授,连个比喻都这么文艺,让他怪心动的。
“好了好了,别哭。”青年心虚地抹去教授长长睫毛上的泪珠。
教授最后的尊严进行了反击:“我没哭!!”
青年嘀咕:“瞎说,明明就被我弄哭了还不承认。”
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