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房间昏暗,床头那盏台灯被切换成浅白色模式,清冷的白照亮周围的一小块地方,照亮少年与男人的面庞。
这一刻,司昱的理智被剥夺,只剩下藏在人皮面具下,暴虐的野兽。
想占有,想掠夺,想独享那美味的人类少年,将少年永远囚困于身边。
他的双眼血红,紧紧盯着那少年,每俯身印下一吻,都要逼问一句:“爱不爱我宝宝?”
又或是:“不可以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知道吗?”
像狂风骤雨,像龙卷分,又像是深海旋涡,将白初卷入其中,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拆解,粉身碎骨。
一开始的时候,白初还能逐句回应:“爱你,只爱你,只喜欢你。”
可到后面不行了,太疼了,司昱像一条恶犬,在他的身上咬出一道道印记,伤口在疼,无法忍受的疼。
司昱从来不会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的去对他,今天的司昱让他感受到陌生。
明明之前每次这种时候,司昱都很温柔的,努力顾及他的感受,他皱一下眉头,司昱都会克制的停下。
有点委屈,但更多的是疼,好疼,疼到无法呼吸。
白初注视着司昱,直到眼眶涌上热意,他再无法继续忍受:“疼,我疼,司昱我好疼。”
每一处的咬痕都在发疼,像密密麻麻的针将他包围。
司昱还处于发狂的边缘,下一秒,在看清怀中人满面的泪痕时,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他的小白怎么哭了?
他的理智一点点回笼,终于听到了白初带着哭腔的声音:“司昱,我疼,真的好疼好疼。”
那双漂亮的杏眼中倒影出模糊的他的面庞,里面没有任何的恨意与厌恶,却有着更为致命的恐惧与委屈。
司昱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最后温柔的舔舐掉白初眼角还未话滑落的泪滴,最后起身,去了浴室。
冰凉的水从花洒中喷出,冲刷他的身体的同时,也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最后趋近于冷却。
二十几分钟后,他从浴室中走出。
白初还躺在床上,眼泪也还没停,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模样有些可怜。
司昱心里一痛,他上前,将白初从床上抱起来。
哪怕他刚刚那样对他,少年依旧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任由他将他抱起来,走入浴室中。
司昱帮白初清理,清理过又用浴巾把他包裹起来,然后开始用吹风机给少年吹头发。
暖和的风轻柔的将少年发丝上的水珠吹干,细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司昱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只耐心的一遍遍替白初整理头发。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白初抱回到床上,为他伤口上了药后,然后盖好了被子。
白初自始至终都安静的看着司昱,直到司昱拿起床边的手机和烟,朝着房间外走去,他才有些茫然的开口:“你要出去吗?”
声音中带着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试探与小小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