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我当时差点死掉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得了那样的病，还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回来和我睡？是不是觉得，我也传染上那种病了，就只能原谅你和你重新开始了？就只能离不开你，和你好好过日了？你真恶心啊。”徐娇平淡的说着，每一句话都直击重点，堵得司文山说不出一句话。
司昱散漫的靠在沙发上看戏，他能看得出来，大概从司文山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徐娇对他的最后一点零星的残存的爱便已经被彻底的碾碎成渣子，再也拾不起来了。
理论上来说，司文山才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那一方，但他只觉得司文山恶心。
“我恶心？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恶心？被我带回司家做夫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现在我生病了，你倒是好意思一把将我推开？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司文山似乎被徐娇的话触怒了，也没了一开始惺惺作态的卖惨的样子，站起身，对着徐娇指着鼻子便骂道。
“我爱慕虚荣？那也比你到处瞎搞来得强，死种马，活该你得艾滋病！”徐娇也站起身，两个人互相对骂，一时间有了几分泼妇骂街之感。
一旁的司念哲也站起了身，帮徐娇一起骂司文山。
司昱看着只觉得无趣，多么荒诞又搞笑的一群人。
参与泼妇骂街的三个人，谁也说不上清明，一个以小三的身份携子上位逼走原配，一个私生子，还有一个四处留情最后把自己玩成了艾滋病的劈腿男。
若是从前，他可能会适当的管一下，可现在他只觉得烦，很烦，为什么他要过来？浪费时间去听这些无用的吵架，如果干脆挂了司文山的电话，直接回家，现在他应该已经见到小屁孩了吧。
不知道小孩这会在干嘛？或许是抱着大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扒着鱼缸嫌弃煤球长得丑？又或是在优雅从容的弹奏客厅里的那架钢琴，或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做他的音乐，或是安静柔和的，或是热烈澎湃的，满溢出他的才华的音乐。
司昱忽然有些想白初了，哪怕昨天晚上他才搂着白初睡了一觉，可还是想，好想啊。
司昱揉了揉眉心，在几个人的争吵中，安静的站起了身，手插在口袋朝着门外走去，在这场荒诞的表演中，无声退了场。
他发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回了家。
推开门的一刻，没有预想中的少年小鸟一样朝他扑过来，也没有看到沙发上缩着的一团，低头，白初的拖鞋还摆在门口。
小屁孩并不在家。
司昱低头看了眼手机，晚上七点多。
这个时间，白初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他说？
司昱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不平衡之感，为什么每次他的去向都会和白初说清楚？和小屁孩却从来不会和他说他的去向？
若是以往，司昱大概不会在意这种细节，但此刻，他被某种强烈的情绪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