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哥哥，你唱歌的时候很帅。”
“白初哥哥，喜欢什么就要坚持，不要害怕，永远有人支持你的。”
……
一句悄悄话伴随着一支鲜花。
到了后面的话显然不会是这些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小朋友会说出来的，白初抬眸看向表演台。
琴声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男人静静立在那里，也在看他，漆黑的深眸中带了丝笑意，下一秒，最后一个小朋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初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司昱哥哥说他很喜欢很喜欢你，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漂亮的杏眸倏然瞪大，这一刻，心跳的出奇的快，仿佛穿透了人体的重重阻隔，来到了他的耳边，用力的跳动着，所以那声音才会那样清晰，那样靠近。
白初张张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好像在这一瞬失了声，只得像个呆头鹅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司昱这是向他表白了？！
是真的向他表白了，不是在做梦是不是！
白初没出息的隔着厚厚的棉裤捏了捏自己的腿肉，很疼，不是梦。
司昱垂眸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或锐利或散漫，笑起来的时候，却又好像温柔到整个世界都是你。
事后，若是有人谈起白初今天的表现，白初一定会理直气壮的告诉那人“第一次被表白，不知所措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此刻，他只是傻愣愣的，如他所言一般，不知所措的捧着一大堆花束站在原地。
直到表演台上的男人朝着他伸出手，橘红的晚霞笼住他的半边脸颊，轻缓的伏在他的手心。司昱的声音难得的郑重：“小白，一起变老吧。”
那一瞬，理智飘到了九霄云外，白初甚至说不出一个“好”字，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重重的点着头，像一只拨浪鼓，傻兮兮的可爱。
周围响起围观人叫好的声音，白初哒哒哒的跑上表演台来到司昱的面前，艰难的用一只手抱住散落的花束后，另一只手在空中翻了个圈，郑重的落在了司昱的手心。
“好。”
一起变老。
-
“白初哥哥，你也会弹钢琴吗？司昱哥哥弹的好好听，你能和司昱哥哥一起弹嘛？”台下有刚刚跟白初说过悄悄话的小朋友在这时开口。
旁边的小女孩也凑起了热闹：“你们能一起弹嘛？”
白初看向司昱，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点了下头，走向那架钢琴。
十多年了，小男孩早已长大，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一只可以随心所意坐在少年怀中弹琴的小团子了。
十多年后，少年与男人并排坐在琴凳上，四只手在琴键间流转交织，弹奏的依旧是曾经的那首卡农。
轻柔的，小心翼翼的，珍视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像是陷入了夏日温暖灼热的海，每一个音符都伴随着一次鲜活的心跳，直至曲中，司昱缓缓的握住白初的手。
乐声止住，但爱意好像并不能就此消沉，反而愈发浓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