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睁的圆圆的,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模样可怜极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秦子珩:“……”
糟糕忘了。
秦子珩心中少有的察觉到一丝慌乱,他快步来到床前,帮白初将针管拔出,指腹快准狠的隔着压敏胶带摁住手背的针孔。
尽管已经尽力补救,少年白皙的手背上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块淤青来。
于是一医生一患者相顾无言。
白初此刻不是看起来快要哭出来,而是真的马上要哭出来了。
他刚刚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看到针管中一截红色液体的时候,脑子还在慢半拍的想这是谁的血,这么红。
直到顺着针管向下看到了自己的手背。
白初:“!”
这好像是他的血?他的血怎么流出来了?
严不严重啊……
-
秦子珩被白初看得有些不自在,错开视线轻咳一声:“没事,问题不大。”
只是他不自觉漫上绯红的脖颈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窘迫。
不过白初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正全身心投入到自己可怜的小手背上,大概是因为皮肤太过白皙,那一块乌青显得格外狰狞,阵阵痛感冲刷着痛觉神经。
这是白初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说不害怕是假的,余痛还未消,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白初:“可是看起来好像很严重……”
秦子珩:“抱歉。”
道歉来的突然,白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从秦子珩手中接过自己的手背,一边小心翼翼的按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倒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没注意看吊瓶。”
后面秦子珩又替白初量了一回体温,烧已经退了。
秦子珩:“现在只是暂时性退烧,明后天你还要再接着扎两天,我可以把药带回去,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家帮你扎。”
白初眨巴眨巴眼睛:“谢谢教授,这些一共是多少钱?我是转给你还是去前台付款?”
秦子珩:“我在这里上班,你来看病不用花钱,我请你。”
白初自动将这句话理解为:你是我的学生,你来看病不用花钱,我请你。
虽然请人看病什么的听起来怪怪的,但是白初还是十分感激的道:“谢谢教授,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
漆黑的长眸定格在少年漂亮的跟玻璃珠似的眼睛上,停顿几秒后又垂下,秦子珩浅浅的应了一声:“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