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太没有诚意的道歉让卿澈非常不爽,他都累成这样了,顾子禹必须也难受一下,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他说:“禁欲三个月,动我我就跟你分居。”
卿澈毫不留情冒出这句话,搞椒???????樘得顾子禹手抖了一下,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声音都上扬了:“你刚刚说多久??!”
“三个月。”卿澈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三个月,一个季度,四分之一年,九十一天!
顾子禹感觉自己被五雷轰顶了。
他将脑袋埋在卿澈颈窝处,试图用委屈换来卿澈心软:“讲个价呗,小叔叔。”
顾子禹的可怜都要溢出来了,然而卿澈这会儿没劲想,脑子里只有‘不能再做了,会死的。’
他可不想死在床上,这太丢人了。
于是最终没能讲价成功的顾子禹在门口蹲了一整天痛心疾首。
从卿澈说禁欲三个月开始,顾子禹意外很老实,没有动过他一下,连亲吻都没有,但同样的,顾子禹回家也很少了。
这大约就是,反正也得不到,不如眼不见心不乱。
卿澈的身体需要恢复期,顾子禹没有让他立刻回到岗位上上班,于是卿澈每天就像那种贵妇太太一样,赏花买东西打麻将。
当然,没什么朋友的人自然只能打电子麻将,网上随即匹配了呗。
久了卿澈也会觉得无聊,想去找顾子禹聊天,可这小子上班的时间堪比007,卿澈要堵他见一面难得不得了。
卿澈懂了,这小孩在躲他。
难道真的是这个期限太长了?要不放宽一点。
每当卿澈想放宽一点的时候,卿澈都觉得自己下半身一紧。
算了,还是恢复好一点再说吧,他不想永远都待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被搞。
顾子禹不陪他,那他就自己玩呗,大笔大笔的钱不花白不花。
这种安逸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顾家的律师上门找他,给了他一份文件——是财产转让。
卿澈看完之后愣了一下,这里面都是当时他还给顾子禹的顾运给他的那部分遗产数额。
顾子禹又给他了。
“顾先生说,这些不是顾老的份,是他的份,希望先生不要在意它的来源。”律师解释道。
因为是顾家自己的律师,所以就算是带话,卿澈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更何况这确实像是顾子禹会说的话。
不要介意这部分的来源吗?
但其实,无论这部分是属于顾运的还是属于顾子禹的,他都不是很想拿,又不是他应得的。
律师见卿澈不说话,继续补充:“顾先生还说,这是先生这些年的奖金和应得报酬加起来的,希望像是不要有心理负担。”
卿澈:“……”
顾子禹,你知道这全部转换成钱有多少吗?更何况这堆东西还有升值的空间!
什么奖金报酬,都是唬人的,顾子禹就是为了给卿澈钱。
卿澈捂着眼睛有些无奈地微微弓着身体自闭,律师见状,以为他是高兴过头了,就唤了他一声,卿澈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打个电话,你等我下。”
然后他走到阳台上,拨通了顾子禹的电话。
“喂?”顾子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副装傻的样子,明显就是明知故问,“老婆主动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啦?”
卿澈深呼一口气,开口:“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你疯了?”
他努力平复心情给顾子禹讲道理:“你现在拿到的也只有80%,给了苏忆安20%,你现在又给我这么多,怎么的,你不想要话语权了?你就这么肯定顾老爷子会死得早?”
这些到底顾子禹不会不知道,但他就是想给,他总觉得这部分是卿澈应该得到。
或许当时顾运给卿澈留这么大一笔钱也是因为愧疚。
既然如此,这笔钱卿澈就应该得到,是顾家人的忏悔,也算是给过去的卿澈一个交代。
再者,卿澈现在是他老婆哎!哪有不给老婆零花钱的!
顾子禹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只汇聚成一句:“你拿着吧,我希望你也能拥有话语权。”
让旁人在自己家的家业里拥有话语权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很多人都认为,没有血脉的联系旁人就不值得信任。
顾子禹敢让卿澈拥有这么多,大约也从来不在乎这些,真的是如同信任亲妈一样地信任卿澈。
卿澈还想拒绝,可顾子禹倔得像头驴,就说不收也有办法给他,就像当时卿澈想办法还给他一样。
卿澈有些无语地笑了声:“我们俩就仿佛那个大冤种,就一笔相同的金额,兜兜转转回到我手里,还交了两遍税。”
还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卿澈最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顾子禹代为保管,他本来也懒得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顾子禹想来想去也答应了。
聊完财产的事情,顾子禹又问:“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说顾老爷子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卿澈愣了下,轻笑一声:“当然去。”
这种时候不去凑个热闹,给顾老爷子脆弱的心灵来一记暴扣,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