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玫瑰,我好想你。’
‘你想见他吗?如果是的话……我突然不想将他送下去了。’
每一次的噩梦里,当殷持聂梦到他抱着Omega,在什么都没发生前的训练基地里,他对Omega说出“我不会让自己的玫瑰流泪”的承诺时,他多么想让时间永永远远地停留在那一秒。
在那一秒里,他能回忆起Omega软弱的,闭着眼等待他吻下的神情,
他能回忆起,在如星光般的机甲展柜前,虞盛意水色明亮的眼眸,久久柔软注视着他的模样。
殷持聂无数次咀嚼那段在脑中重复播放了无数次的回忆片段,他总能得出一个让他绝望,如同心脏被一瓣瓣扯碎的结论。
那一刻的虞盛意,是对他动过心的。
多么像一出悲剧内核的黑色舞台剧。
如果时间停留在那一秒,如果他那时的想法再坚定些,他和虞盛意,或许是可以真的如同他梦中的一样,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但每次发现这一点后,美好的梦境就就如同不堪承受重量的泡沫,无声地破碎了。
只留下他在醒来时,继续面对残酷冰冷的现实。
如同日复一日往山顶推着石球的西西弗一样,殷持聂每一天都需要在杀意与理智的撕扯中,压抑着杀死岑临越的想法。
可是杀死岑临越的杀意,如同从恶臭土壤中生长的恶之花,如今强烈到了殷持聂已经无法继续忍耐的地步。
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军事基地,培养属于自己的军队力量。
殷持聂不清楚岑临越是否清楚这一点。
但已经不重要,老皇帝命不久矣,如果没有皇室的名义,岑临越凭着议会一小撮人的力量,还能顽抗多久呢?
他不介意让岑临越经历看着铡刀一点点落下的痛苦。
甚至可以说,他想让岑临越一点点经历虞盛意曾经的痛苦,再送给他安宁的永眠。
……
“议长阁下。”
岑临越微笑着看向递向他文件的副手。
然而在岑临越的微笑注视中,副手的手压制不住轻微的颤抖,最终beta在交送完文件后,欲言又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