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回溯(Ⅰ－10)
程母浑浑噩噩的低下头，只觉得眼前的墨应斓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幼小的身体仿佛被雾气渐渐遮挡了起来。
程母看不清他的神情，耳中听到的声音也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般，模糊而遥远。
“阿娘，您先低下头。”
程母很听话的低下头，墨应斓语气轻柔的蛊惑着她，“不行，还要再低一点。”
程母眼眸没有焦距，就像是真的被蛊惑了一样，只能被动的听从命令，她慢慢的转动腰身蹲下来，看着身材瘦小的墨应斓。
人高马大的程纵几步就跨到了墨应斓身前，他直接把程母给忽略了过去。
在站定之后，他一只胳膊将程景灵夹在身侧，狞笑着伸出自己粗壮的另一只手臂，粗糙的大手五指张开，缓缓的伸向墨应斓的头顶。
墨应斓则是一脸淡然的盯着缓缓蹲在自己面前的程母，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抖一下，仿佛没有看到程纵的动作。
近了，更近了……
他那粗糙的指尖甚至能感觉到孩童特有的柔软发丝的触感。
程纵眼底充斥着狂喜，比起自己现在这具中年男人的身体，天赋有限，而且体内经脉早已定型，和年幼的墨应斓比起来，丝毫没有可塑性。
程纵，或者说是附身在他身上的生物，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因为天地之间灵力逐渐消逝，一身实力越来越受限制，最终在一场角逐中失去了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