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得向前走的。
曾澈然离开的第一年,我大学毕业的第三年,发生了件挺意外的事。
我被「平反」了。
其实,那时我还没什么权重,陈年旧事被人扒出来说清楚,是很难的。
我其实隐隐约约知道是谁在帮我,最大甲方来自江城,涉及的资料很多当时就只有我和曾澈然知道。
除却这个,再把我的名声提高一个档次的,是我当时学校的领导和老师。
他们集体出来作证这件事,甚至拉出了当时诬陷我的女孩给我道歉,这背后又是谁促成的,其实我也猜到了。
但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个名字,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和当时大学玩得特别好的闺蜜聚过一次,酒到三分,她迷迷糊糊地对我说,我当时被人诬陷,路淮偷偷帮了我特别多。
他一个兄弟嘴碎,说我抄袭狗,他甚至和那个人闹掰了。
「你那时候啊,不和曾澈然走得特别近嘛,路淮总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又不愿亲口跟你说。」
「他这人就这样,太骄傲,你懂吗,他太别扭了,他不允许你看到他吃醋的。」
「你说遗憾吗,哈,现在想想我当时该不该告诉你,要是告诉你,说不定你们就……」
最后一瓶酒也喝完了。
我看着窗外,今天能瞧见几颗星,有点孤独,有点不完美。
是啊,不完美,走了就是走了,回不来的。
可生活依旧要向前走着,春去冬来,纷纷扬扬。
后来,我结婚了。
白色的鸽子飞过,我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婚纱的自己,化妆师替我戴上头纱,闺蜜从旁边走了过来。
「阿悦,我跟你说,我刚刚看到了个好帅的人。」
「你多大了,还犯花痴呢。」
小陆是我后来遇见的舍友,三观意外地适合,渐渐就玩在了一起。
「但我觉得他有病,他放了个特别大的玩偶在位置上,就走了。」
「……」
「他明明穿得那么正式啊,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他就走了,你说他是不是送错人了啊?」
「……」
「阿悦,阿悦?」
「……」
然后,然后啊,司仪喊了我的名字,我就走上了那片花廊,走向我爱的人,教堂的钟敲响,他们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直到落日黄昏,那只鲨鱼还是静静地倒在椅子上。
——
「等着,有一天我结婚了新郎不是你,看你怎么办?」
「那我就和鲨哥一人一把 AK47。」
「把你从新婚的轿车里给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