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勐的把剑拔了出来,鲜血顺着剑喷涌而出。
“主子…………”
那一剑仿佛插进路拾遗心里,感觉血液从脑子瞬间跑到了脚后跟,下意识就往对方奔扑过去,在那人第二剑刺向主子时,他剑离手将对方一剑贯穿。
他把自己也暴露了,手臂和腿全被剑尖划破,他不管不顾,过去抱住了歪斜的身子。
“主子…………”
“没事!”
鹰小子用手捂住后腰,路拾遗见他脸色苍白,紧抿双唇,面具下露出的一截鼻尖上都是晶莹的汗珠,他心疼万分。
接过主子手里的剑,将近前击杀的人逼退回去,幸好他们身后是墙,不然恐怕两个伤患都被击毙过了。
特蓝多中镖后便倒地不起,围了一圈人在身边,也有很多人反应过来,扑向二人。
“路拾遗,不要管我,你先走…………”
没人回答,路拾遗撕了衣袍,拦腰系在主子腰上,用力之大,让鹰小子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抱怨,他们又陷入围困之中。
只是刚开打,很多人便倒了,二人没费多少力气杀了不少敌人,最后精疲力尽,只能保持戒备立着,直到他们的毒发作,人倒完。
这种毒会要人命,可是很慢很慢,麻痹了神经,让人行动不便,又离不开这里,只能越吸越多,一点点耗死在这无边无际般的大森林里。
他们住在这里,每顿饭菜里都是有解药成分的,今天晚上都没吃饭,所以鹰小子单门给两人吃了解药。
鹰小子满手鲜血,浑身是伤,洁白如雪的衣衫已经被染红,特别是后腰部位。
越过满地挣扎的人,他缓慢移过去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特蓝多,蹲在他面前。
“你还记得十年前,你杀的人吗?”
十年前?特蓝多心里绝望至极,知道自己不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不知道眼前这位眼神如狼的男子是谁,想干什么?
但还是努力回想了十年前,他杀人无数,想不起来那年杀的谁,和眼前人有关系?
“想不起来?”
鹰小子捏着他的脸,塞了粒药丸进他的嘴里,现在不能让他死了,没有他,事情就没法进行了。
“好好想,慢慢想,会想起来的。”
路拾遗立在主子身后看着,一言不发,手臂上的伤口鲜血直流,顺着手背往下滴。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身上镖虽然拔出来了,可上面有毒,加上中了别的毒素,他现在痛苦万分,很是煎熬。
眼前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起身就走,“路拾遗,把他绑回来。”
“嗯!”
说着嗯,却没有动手绑人,从身后拦腰将主人给抱了起来,长腿生风,直接往回走。
一个公主抱,吓坏了怀里的人,挣扎着要下来。
“路拾遗,你疯了?”
“别乱动,小心伤口。我抱你回去疗伤,反正他也跑不了。”
路拾遗的借口找的挺好,奈何人家不领情,拿出主子的威严命令他放自己下来。
“路拾遗,我不是弱女子,能照顾自己,你以下犯上,放开…………”
“谁是下,谁是上,还不一定呢!”
他勾着唇角,嬉皮笑脸的说完,单纯的鹰小子都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他贫嘴。
眼看着已经进了院子,也就不挣扎了,腰里确实挺疼的,刚刚一番动作,好像又流了很多血。
他安静下来,路拾遗不习惯,反而更担心了,垂首看着怀里的人,喊了句主子。
“你没事吧?”
问完才发现是废话,怎么可能没事,脚下加快步伐,进了殿将人放在榻上,就去找药箱。
回来就见主子立在门口,见他过来,眼神戒备的看了看他,又看向漆黑的山窝。
“又有人来了。”
路拾遗将药箱放下,心里不安,他们都有伤在身,不能再战了,再来一拨,就危险了。
“我唤不到擎苍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它肯定出事了!”
来的是谁?能把高飞的鹰制服,一定不简单。
是和特蓝多一伙的吗?还是另有其人?来有何目的?
路拾遗目光始终落在他主子身上,拉过他的身子,抬手解他腰里那根被血染红的衣带。
“先疗伤,现在冒然出去更危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也别太担心,擎苍或许只是跑远了,说不定等一会就回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