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杳杳扫了眼在旁的看戏的凌母,冷冷勾唇,往右边挪了一步。
——“哐当!”
——“啊,烫死我了!”
茶杯的碎声,和凌母尖锐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四溅的茶水,烫红了她裸露在外的小腿。
凌父气急败坏,冲上来就打了凌杳杳一巴掌,并恶狠狠朝佣人喊:“还不压这不孝女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探望!”
老爷子不在家,凌父的话最具威严。
众人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忤逆。
凌杳杳眸光似冰,浑身散发出渗人的寒意扫向众人:“滚开,我自己会走。”
她挺直腰杆,走的骄傲而淡然,不让人看出一丝落魄。
而躲在花瓶后,目睹全过程的一位家丁,也转身匆忙去给傅氏那边报信。
小时候只要爷爷不在,凌杳杳犯了丁点事就会被罚跪在祠堂内。
夜色完全变暗了,在树影的笼罩下,就连几盏悬挂在门楼前的灯光也淡了几分,衬得周围气氛太过于安静。
凌母时不时派人来盯梢,凌杳杳也就会在那时候才跪一下。
其他时候,她都是坐在一边捶着酸痛的膝盖,望着母亲的牌位出神。
要是妈妈还在就好了,肯定是舍不得她这么跪着的。
失神间,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凌杳杳微微变了脸色,几乎是同一秒,双膝直直朝祖宗牌位跪了下来,太急没控制好力道缘故,疼得整张漂亮的脸蛋都皱了起来。
“嘶!”
凌杳杳扭曲着表情,慢慢地转过身想看清楚是谁来了。
夜色的衬托下,傅桁峙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祠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