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皓霜好笑，“你考驾照还有老师啊？”
“总得报驾校走个流程嘛，”蓝化雨抠抠脸，“确实是没跟那个老师学过——我最早开车，是跟胡晰学的。”
“哈哈哈哈！”林皓霜拍着大腿，笑的一脸满足，“胡总现在这么担心你开车，真是报应啊报应！算了，我去劝他别学了吧，都换了两位名师了，有的事情怎么努力都没用，还是就此打住吧。”
听到这里，蓝化雨又叹了口气。
林皓霜更觉得好笑：“你这么沮丧干什么？不应该是月青舟觉得沮丧吗？”
“失败啊！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教人，还是教自己这么擅长的东西都没教会，我以后是要当老师的人，没想到坎坷来得这么早。”他无精打采的拧开果汁喝了一口。
几个月后，高考完。
纪泊屿和月青舟除了在家等成绩，也没什么事干。
“哎呀……我本来以为考完就能放松一下的，没想到这么紧张。”月青舟挠着头发。
旁边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玩游戏的纪泊屿道：“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明年再考嘛。我才应该紧张吧，约也签了，热搜也买好了，真人秀开头也录好了，要是文化课没有过，老纪真的会把我拉去公司当众问斩。”
“那你看起来不紧张啊？”
“哎，有什么好紧张的，紧张也没有用啊，老纪也怕我紧张，这个月都没给我安排通告，难得有时间和你一直黏在一起，我干嘛要紧张。”
月青舟打量了纪泊屿一番，觉得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带着三分笑意的自信模样，“你这个人，有紧张过吗？”
“有，”纪泊屿放下手机，看着月青舟，“我人生第一次参见比赛，是钢琴比赛，那时候还是小屁孩，怕的都快哭了。”
“结果呢？是不是还是得了第一名？”月青舟一幅已经准备好听他炫耀的表情。
纪泊屿难得谦虚的摆了摆手，“没有，因为太紧张，发挥的一般般，得了第二名。”
“哎？”月青舟从来没有听他得过第二名，来了兴致，“第一次听你得第二名啊，第一名是谁？”
“寒皑雪。”
“谁？”月青舟万万没想到会直接听到一个名字，下意识的想了想有没有这个名人，但是自己好像不认识。
“呃，我一个朋友，你可能不认识，也是从小学钢琴的。”
“哦……我是不是应该去复习啊？”月青舟忽然又紧张起来，“毕竟考不上的话，明年还要接着考，我怎么能在这里和你一起浪费时间？”
“你不用这么紧张嘛，万一考上了，你不是白复习了？来，好久没去砂糖波娜了，去吃刨冰。”
“哎呀我不去！去吃什么刨冰啊……”
拒绝着拒绝着，还是被拉走了。
砂糖波娜里。
月青舟用勺子戳着刨冰，吃不太下的样子。
对面的纪泊屿反倒“嘎吱嘎吱”吃的来劲，还提醒道：“快吃啊，再不吃要化了！”
月青舟看着他帅气的脸，忽然有了股无名火：“我好想打你啊。”
“为什么？”纪泊屿笑的更开心，“你现在喜欢这种play吗？”
“啊呀！”月青舟有些崩溃的又开始挠头。
“怎么了？”旁边当班的林皓霜叉腰走过来问道，“刨冰做淡了？”
“小霜！”月青舟抱住她的腰，“明天就出成绩了！我会不会名落孙山！”
“哦呦，”旁边另一个路过的女仆前同事笑盈盈吐槽，“急的成语都出来了。”
“哎这位客人，你不要骚扰我啊，快放手，不然你伴侣的眼刀快把我剜死了。”林皓霜拍拍他的背。
“哎呀不要管他！他一点都不紧张，看到他我反而更生气更紧张。”
“要不这样吧，”纪泊屿擦了擦嘴，“我给你演个紧张？”
“去死！”
“我死了你不是要守寡了？”
隔天。
到了可以查分数的时候。
月青舟握着手机，浑身抖如筛糠：“纪泊屿，要不你帮我查吧？”
“为什么？这种历史性的时刻，不应该要自己体会吗？”
“哎呀，你帮我查，我帮你查嘛，这样大家都不紧张。”
“可我不紧张啊，我可以自己查。”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让你帮我查就查嘛！”月青舟把自己身份证和准考证塞给了他。
“亲我一下。”纪泊屿点点脸。
“哎呀让你帮我查就查嘛！”月青舟没什么力气的砸起了他的胳膊。
“行行行，帮你查。”纪泊屿拿过他的证件，转身打开电脑帮他查起了分数，有点卡，再等网页出来的时候，他继续开玩笑，“要不要帮你截图留念？”
“好的话就帮我留！”
纪泊屿听他声音位置不一样，转头看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