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荷兰不是只有奶牛呢?”月青舟眨巴眨巴眼。
“你这话奶牛听了都要生气,怎么可能只有奶牛呢,荷兰人民会气死的。”
“对了,说到结婚,你昨天是不是收到请柬了?”
“是啊,就是几天之后,你要去参加么?”
“你朋友里都有要结婚的了?哦对了,你的朋友挺多和你年龄差蛮多的——我就不去了,我又不认识。”
“这个你认识哦?”纪泊屿笑眯眯。
“我爱豆?!”月青舟激动了。
“怎么可能是郑唏啊,你觉得他是结婚发请柬的人么?他肯定是在演唱会忽然发疯求婚什么的。”
“那是谁啊?你朋友我认识的也没几个啊——哦就是上次打网球的那两个么?他们两个要结婚了啊,那挺好的。”
“是啊,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其中一个要结婚了,对方肯定不是另一个。”
“这么短的时间出这么大的事情啊,情变?分手?出轨?”
“都不是,只是其中一个比较乖,接受了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的假订婚,一起骗家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要结婚了——我估计也是假的啦,只是好奇另一个怎么愿意接受的,当时订婚的时候就吵翻了,现在一定是腥风血雨。”
“那你不关心一下?不是你朋友?”
“我疯了?这种时候不来烦我就不错了这种修罗场,你是不知道那个人多爱哭,我可不想陪哭,真的是非常烦。”
“那婚礼你去么?”
“去啊,我也没什么理由不去啊,我们关系不错,父母的关系也不错,我不去说不过去。”
“哦……好复杂,你们富二代真的好复杂。”
“我不复杂啊,我很纯情的老公,”纪泊屿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展露了一个看起来清纯阳光无比的笑容。
“看起来实在像骗子。”月青舟站起来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
客厅里,听完了故事的纪泊屿看着坐在墙角抱着腿把脸正埋在膝盖里哭的南怀夏,和站在一旁叉着腰一脸无奈的姚纳纳,有些懵:“最近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
“是啊,我已经陪他一夜,他也不累,哭了一夜了也不见停,真是个哭包。我去公司了,交给你了,早知道会这么累我就不掺和这事儿了。”说完就背上包走了。
还在犯困的纪泊屿发懵的揉揉眼睛:“啊?这就走了——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个早餐。”
南怀夏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哎,就怕你这个样子,所以才没联系你,没想到还是送上门来了。”说着他去了厨房把吐司扔进了面包机,“你要不要喝牛奶啊,哭一夜了不补充点液体还怎么哭的出来?”
“他不接电话,说出去出差,但到现在都没有理我……”
“那当然了,他在生气理你干嘛,我现在也不太想理你——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现在应该考虑一下怎么办了吧,你当时订婚的时候就该想想怎么办了,还拖到现在。做人不能太贪心,又想要你的空空,又不敢和家里闹掰,两边都想留着哪有那么好的事,有力气哭不如好好想想。”
“……空空不要我了怎么办?”
纪泊屿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满脑子感情无法好好进行逻辑交流的感觉,拿过烤好的吐司抹果酱:“可能哦,上次订婚你就踩他底线了,这次真的无法原谅,所以让你考虑一下要哪边。还好我老公去上班了,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陪你一起哭的。两个哭包在一起我可受不了。”
说到这里,门铃响了。
纪泊屿放下了面包拍了拍手里的面包渣:“我家今天挺热闹。”
打开门,竟然是拉着行李箱的安修。
“哎?!你不是应该在美国么?”纪泊屿跟他碰了下拳,“怎么出现在我家门口啊?”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回国的。”安修说着提起行李箱进了门,“就是因为你惹你小姨不高兴我爸去陪她旅游了,我就得回来参加南怀夏的婚礼啊——哎呦,怎么说着新郎官儿还在这啊,知道你心情不好,没想到这么不好啊,怎么跟被人迫害了似的。”
看他不理自己,安修压低声音问纪泊屿:“哭多久了?”
“听说是哭了一夜,在姚纳纳那里。”
“哦……我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表哥!你怎么能走呢?你们是好朋友啊!”纪泊屿说着死死按住想要跑的安修。
“你跟他关系更好!你陪他就行了!”
“你们慢慢聊,”南怀夏忽然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就往外走,“空空有可能会回来,我回去看看。”
两个人停止打闹,一起目送他出了门,直到电梯门都关上了,才异口同声道:“要不要跟着啊?”
“那、那你去啊?”纪泊屿捅捅他的胳膊。
“我坐了一夜飞机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我马上要去上课啊。”
“那算了吧,反正应该也死不了。”
“也对。那你也走吧,我马上要出门去上课了。”
“那算了,我去武疯子家吧,正好把小成成给他的礼物带给他。”
作者闲话: 就算更新不稳定,也还是会默默更完不会坑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