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接下来去看看三日月那家伙的状况吧。”完全没有去换一下衣服的想法,太宰治径自往手入室的某个隔间走去:“这次也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虽然我想鸣女小姐应该也不会轻易让我死掉,毕竟我还欠了她很多钱没还。”
一面这样说着,太宰治也认真查看起了三日月宗近的伤势。
说老实话,就算当鬼当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鬼舞辻无惨的攻击手段,太宰治了解得其实也并不算深刻,毕竟无惨鲜少会在他面前战斗。
他所掌握的确切情报也不过就是无惨这家伙喜欢在战斗的时候顺便将自己的血偷偷注入对手的身体——这招说起来简直又阴毒又赖皮,因为无惨这家伙的血液对于正常人类来说根本就是无解的毒药,就算不会当场毙命,被注入了血的人类多半也会直接变成被无惨完全掌控着的同类。
在面对三日月宗近的时候,鬼舞辻无惨显然也使用了同样的手法,不过很遗憾的是,虽然姑且有着人形,可三日月宗近本体是刀剑,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具备变鬼的条件,就算无惨偷偷往他的身体里注了血也不可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而更重要的是,虽然灵力低微,可三日月宗近本质上可也是由古老的器物当中诞生的有正儿八经神格的“付丧神”。对于任何活着的家伙而言,将血交给“神明”都会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不过以我的力量,想将那个男人‘神隐’恐怕是做不到的。”恢复了意识的三日月宗近对太宰治这样说着:“他也并非是单纯的人类,与这个世界之间的羁绊盘根错节,所以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但您至少可以做到随时知晓他的所在不是吗?”太宰治眯起了眼睛。
“的确如此。”三日月宗近回答。
“这样就足够了。”
其实如果可以,太宰治并不很想跟鬼舞辻无惨这样的家伙针锋相对,毕竟身为鬼的他对无惨的力量多少还是带着些许忌惮的,况且借着无惨的名号,他其实也获得了诸多便利。
但眼下鬼舞辻无惨已经彻底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太宰治觉得,就算自己真的能一时间说服那个男人,事后再想有所动作也多有不便,况且以无惨的性情,多半也并不会安静地听他把话说完。既然已经走到彻底决裂这一步了,在那个世界里,太宰治很清楚,自己跟鬼舞辻无惨恐怕是没有办法共存的了。
——那么也就只好让那个家伙彻底消失了。
虽然太宰治也会追求死亡的刺激,但如果死亡的方式是被鬼舞辻无惨那种家伙撕成碎片的话,太宰治觉得还是算了吧。
况且以无惨那副傲慢的态度以及鬼杀队那群剑士的意志,太宰治觉得,无惨会被/干掉根本就是迟早的事情,而他做的,只是从中推波助澜,让那一天提早到来而已。
带着这样的念头,太宰治的心里也渐渐产生了某种想法。
既然本丸可以连通那个时空,那么就意味着处在本丸里的人可以去往那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恰巧三日月宗近本身具备查知鬼舞辻无惨所在位置的力量,所以至少在本丸面前,那家伙的行踪已经彻底透明了。
但太宰治并没打算让自家的本丸直接参与到这样的战斗当中来,毕竟三日月和无惨的那一战结果已经足够明显了,让他们正面去战斗,只不过是给本丸徒增消耗而已。
“所以我们只要把情报传递给那些专门做这种事的家伙就好了。”太宰治摸了摸下巴:“不过在这之前,时空通道的强度似乎还需要增加一下呢。”
——就算太宰治这样说,但是对于本丸的付丧神而言,搭建出这样一条时空之间的通路已经是足够困难的事情,说要提高路径的稳定性什么的,难度着实不小。
“毕竟打破时空之间的限制并非是一般力量所能做到的啊。”三日月宗近说。
“不是一般的力量……吗?”太宰治沉吟了片刻,而在短暂的犹疑之后,一个颇有些大胆的念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那么借用一下稍微特别一点的力量或许就可以了?”
“比如说异能的‘根源’……之类的。”
虽然以往的经验让太宰治也知晓,与德累斯顿石板交涉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能借到石板的力量的话,强化一条时空通道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
——或许德累斯顿石板并不会随随便便地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一个姑且拥有异能的“权外者”,但仔细想想,在被迫离开石板之前,比水流似乎一直是在借助石板的力量强化着自己的。
“所以‘王权者’是拥有调度石板力量的权力的……吗?”
“这样说的话,只要找到‘王权者’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