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位置,他看见对面的厢房里,沈瑾瑜正缓步走进。
注意到他的不专心,沈昭雪回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怒了起来,沈昭雪单手握住他的手腕,固定于他的头上,衣衫掀开,里面的红痕还未消。
沈昭雪拿指猛戳,像发了病一般问他,“你爱他还是爱我?”
帝云歌瞧见夜恨晚在看他们这,心里一惊,生怕被看见,赶忙转过脸去不应声。
“这么怕看见他?”沈昭雪将人拉起,带到窗旁,“可我偏想让你看见他。”
“你刚开始见着我,想的是他吧?”沈昭雪微拉红幔,遮住帝云歌半露的身子。
他的云歌这么好看,也不能给他人瞧了去。
“你发什么疯?”帝云歌转头凤眼怒视,红齿微张,咬牙切齿道。
是被他戳中了吗?这么恼怒?
沈昭雪轻啧一声。
伸手扯下他的腰封,将他的手捆住,摔在窗边。
“陛下,以前,您说想看着臣的面颊,是因为臣长得像他吧?如今,他本人就在这,你看着他,臣在您后面。”沈昭雪轻咬他耳垂,“臣允许您最后觊觎他一次。”
“你?”帝云歌怒不可遏,“这里是拍卖司!你想做什么?”
许是手臂被他摔出去支撑身子的缘故,帝云歌半跪在软榻上,玉圆微抬。
“看着他,陛下这么兴奋吗?”沈昭雪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忍不住,但只要一想,帝云歌是看着沈瑾瑜才露出的这副状态,他气得想将帝云歌观月观到腿脚发麻,腿也无法拢起。
“你别让朕恨你。”帝云歌转头,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扎在沈昭雪的心上。
“陛下对臣有爱吗?”沈昭雪褪下大半衣裳,露出他白/皙的后背。
真想在上面刻朵红梅。
沈昭雪拿指轻挑他脊梁,不过一会,帝云歌便软了身子。
“这么想他?”沈昭雪拿手拍他后背,力度极重,转眼便印上了一个掌印。
帝云歌气恼的闭上眼,不想同他说话。
怕他真的恨自己,沈昭雪没再做下一步,只是拿起墨笔,在他的后背画了株傲雪寒梅。
梅枝从尾骨长起,顺着脊背往两侧生长,再配前些日子落下的红痕倒极为相映,这暧/昧同清洁孤高相混让沈昭雪看着入了迷。
那一瞬间,沈昭雪迫切的想知道梅根处是何景象。
手刚抚上,帝云歌的身子便颤了起来,弄得脚腕的铃铛作响。
指入梅壑,雪水融化,将分支浸透。
一点点没入,水染了半指。
干柴烈火。
沈昭雪突然听见,夜恨晚道了句,“五百灵石。”
抬眼下望,只见正在拍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脚链。
沈昭雪本没有什么意思,但这出拍的人是夜恨晚,那他可就有点意思了。
“陛下不想出拍吗?”沈昭雪靠着他的头,看向他们对面的夜恨晚,“他可是你情敌,种荷是为了博他师尊的欢喜。”
“现下他师尊已经睡了,这东西只怕是他想赠与他师尊的,陛下难道不想抢他一步拍下断他思绪吗?”
帝云歌闷声不语,睫毛长垂,挂了点点泪珠,红唇被他咬破,蹭了皮,却越发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