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陛下想同臣做的事。”沈昭雪撩开那凌乱的衣袍。
帝云歌慌了神,但面上仍维持着镇定,“你不怕朕诛你九族吗?”
“可是陛下刚刚才说不会杀臣。这会想出尔反尔?”沈昭雪横坐在他身上,抽出自己的腰封。
“朕出尔反尔又怎样?你敢对朕不敬,朕……”
帝云歌话还未完便被他一口打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陛下刚刚反了一言,如今你我在马车上,不如先跑死这匹马。马不停,臣不停,陛下觉得如何?”
沈昭雪的话刚落下,帝云歌便怒了,伸出脚去踹他胸口,想将人踹翻在地。
“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腰封在窗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沈昭雪绑得极牢,帝云歌弄了好几下都没开。
“胆子不大,如何欺君往上?”沈昭雪附身含住他的嫩唇。
帝云歌瞪眼,拼命扭头,但还是被他抓着后颈吻了下去。
小舌又软又滑,在他的口中来回搅着,帝云歌昏了头,张嘴便咬了下去,疼得沈昭雪倒吸了一口冷气。
“陛下好会咬人。”沈昭雪伸手摸到的地方皆是一颤,“一会陛下小声些,不然被他们听见了,陛下您的威严何在?”
帝云歌气急了,连眼尾都泛着红。
他想了许久,都没弄明白,他一个暴君,怎么会沦落到被新晋状元压车上的局面。
发上的冠冕被沈昭雪一手扔下,跌落在地,帝云歌望着,瞧它们在地上翻了一会,珠儿没稳住滚了一地。
墨发垂落,沈昭雪以指做梳,缓缓的替他梳着,可能是纠发太多,帝云歌皱眉道了声疼。
见帝云歌皱眉,沈昭雪终是不忍,凑过去吻他眉眼安抚道,“弄开了便好。”
发丝连着身子,帝云歌疼着身子都在打颤,不知怎地纠发越来越多,沈昭雪梳了没几下,帝云歌便疼得额上冒汗,脚趾紧缩。
受不了苦,纠发最为难受,连着头皮一块疼。
但好在,梳了几下便没了纠发,帝云歌刚想喘口气,沈昭雪便拿了梳子来。
以手作梳,梳子间隙自然大些,可换了真梳子,间隙小了,梳发时的痛处自然也就多了。
尽管帝云歌百般忍耐,但还是忍不住微微道了句,“疼。”
额上的汗大滴掉落,连睫毛都沾上了珠。
窗旁的福来宝闻言,赶忙问了句,“哪里疼?”
帝云歌骇得赶忙看了沈昭雪一眼,让他停下,可他却不管不顾,梳得越发痴迷。
“心……心疼。”帝云歌喘着弱气,看着掉落一地的墨发,暗骂沈昭雪不是人。
“陛下要唤太医吗?”福来宝话中满是担忧。
一梳到尾,帝云歌哼叫出声,但随即便觉得有些不对,瞪了沈昭雪一眼,“无碍,青丝落地而已。”
马车驶了一会便到了沈府,福来宝命人拿凳,放好,等了帝云歌一会,不见人下来,便唤了一声。
“去别宫。”
帘子轻翻,露出掉在地上的冠冕。
福来宝眉头一皱,到底没说什么,唤了马车夫便又调了头。
可真到别宫时,帝云歌又不下来,喊他们先退下。
福来宝心觉帝云歌怪异,但又不敢直问,只得遣了人一道离开。
“满意了?”帝云歌额上冒汗,望着替他梳头的沈昭雪。
沈昭雪笑得灿烂,当即便点了头。
“轻点。”帝云歌转着头,让他好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