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劫难逃。”
随着后面几字的落下,江别尘的手轻轻往桌上一拍,随即那玉杯便咣当一声落了地,杯口在地上弹了几次后碎成一片。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把沈昭雪送去南云?”江别尘弹了弹衣袍上的碎屑。
侍从有些不敢相信两人的情意。
“陛下不是已经弃了他吗?怎么……”
闻言,江别尘轻蔑的一笑,“作戏而已。”
“十年前,陛下便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只怕是早就将他当童养媳一般养着了。不然你以为沈慕司那老东西,没两方的庇护是如何在官场中一路升迁位至丞相的?”
尽管如此,那侍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真就待他如此厚重?”
“陛下等了他十年,你认为呢?十年画像,一朝真人,殿试,陛下安排的,看了可是三个时辰呢。”江别尘将那些人汇报上来的东西一项项陈列出来。
最后,江别尘道了句,“即使败了,沈昭雪还在我们手里,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沈大人有些不好惹,怕是拿捏不住。”那侍从弱弱地道了一句。
江别尘却有些不屑,“靠大腿里的那点肉上位的能有什么不好惹的?会耍几下就把你给唬住了,那赶明他躺你床上让你上他,那你说,你上是不上?”
那侍卫有些腼腆的嘿嘿一笑,随即挠了挠后脑,流着口水道,“绝色美人,谁不上谁是傻子。”
“那还怕不怕?”江别尘被他逗笑。
侍从咽了咽口水,面露涩意道,“不怕了,不怕了,将军这话说的……我兄弟都扛矛了。”
闻言,江别尘看了一眼他的兄弟,那果真是鼓起了一大块。
“啧,就这么喜欢。”江别尘打趣,“等这鸽子肉吃到口,把他赏你们玩玩。”
听见他这么一说,那侍卫马上就精神抖擞了起来,但一想到沈昭雪是帝云歌下面的人,于是便有些害怕了起来,“这……陛下……”
“有色心没色胆?”
那侍卫吞吞吐吐道,“有的话,早就成为陛下了。”
待第二天天一亮,那侍卫便将江别尘喊醒了。
“怎么了?”江别尘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袍。
侍从喘着粗气连忙说道,“沈大人他回来了。”
“行,你退下吧。”江别尘穿好外衫后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将人喊住,“你叫什么?”
那侍卫赶忙以手作楫,“陈祥瑞。”
“好好干。”江别尘笑着将手搭上陈祥瑞的肩膀,“事成,第一个赏与你。”
陈祥瑞自知他道的是什么,于是赶忙扣谢。
江别尘将衣领拉了拉,走出围帐,雪已化了七八分再过不久雪便全融了。
“沈大人。”江别尘掀帘入内。
沈昭雪正同他们说笑,听见这么一声便笑着唤了他一句。
江别尘看了一眼他周围的人,然后面露难色,“我有事同沈大人说,可否行个方便?”
沈昭雪抿了抿唇,朝那些人赔了句不是,再同他们说改日再访后,这才将人全部送了回去。
“江大人坐。”沈昭雪抬起下巴点了点他面前的位置,随后为江别尘沏茶。
“此番找我可是有事?”沈昭雪将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