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雪被帝云歌抱在怀里,正迷糊着就听见帝云歌朝独玄舟喊了声,“没事,你赶快去找人来,那些野兽还未退去,你一直呆在上面不安全。”
“可是……看这情况,似乎要下雨,要不先去找些滕蔓将你们拉上来吧?”
“入秋了,藤蔓干燥,这洞有三米高要是中间它承受不了重力,从半空坠落,你担得起吗?”帝云歌所言有理有据。
沈昭雪拉了拉他的衣袍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你要是放心不下,便找些干草扔下来,披着它起码能抵御一些风寒。”帝云歌将沈昭雪放下。
刚落了地,沈昭雪这才觉得脚下一片湿漉漉的。
察觉到沈昭雪的疑惑,帝云歌便开口与他解释了一番 。
“马落下,摔死了。”
独玄舟不一会便扔下了许多枯黄的干草下来,帝云歌瞧了他一眼,便自己去将草铺满这狭小的洞底,这才使得这洞底干燥了些。
做完这些后,独玄舟还扔了些树枝下来,临走前还扔了个火匣子下来。
帝云歌拾起那些树枝围成一个小篷后这才打开火匣子生了火,温软的火光将黑暗的洞底照得异常的温暖,也正是这火光沈昭雪这才看见了洞底的情况。
两匹马被摔得不成样子,但是仍喘着热气,用马尾在空中一拍一拍的,看起来有些痛苦。
“有没有摔到?”帝云歌坐在火边看着坐在远处的沈昭雪。
沈昭雪摇了摇头,摸了摸胳膊上被擦伤的地方。
帝云歌将他的动作收在眼底,起身把他拉到了火边,借着火光看了一眼他被擦伤的地方 。
外面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沙壁擦去,露出里面殷红的肌肉,一股股血珠子直往外冒,帝云歌撩开他衣服的时候便听见他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重?”帝云歌捏着那白皙的胳膊,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皱了皱眉。
“把衣服脱了。”一双凤眼里满是懊恼。
“不,不必。”沈昭雪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腕,却没想到竟然被他抓得更紧了些。
帝云歌抓着他的两只手,然后蹙眉,扯下了他的腰封,这才看见里衣上斑驳的血迹。
“什么时候撕裂的?”帝云歌刚伸手去摸那伤处,便听见沈昭雪疼得闷哼,头上也出了些汗。
过了好一会,沈昭雪这才苍白着脸说,“刚刚勒马的时候,太用力了。”
帝云歌抿了抿唇,放开了他的手,“把衣服全脱了,不然一会血凝的时候,把你衣服也一股脑的沾上去,到时候撕开的时候更疼。”
沈昭雪摸了摸被他捏痛的手腕,伸手拉了拉外袍,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要臣脱衣袍,臣不放心。”
帝云歌闻言脸色一变,一双凤眸里呈现出多种情绪,最后复杂的道了一句,“朕是那种人吗?”
要不是琼林宴的时候没控制住拉了人做了那种事,他也不会事后回想起来觉得丢了面子,所以这才屡次三番的画图给沈昭雪示威,宣誓主权。
结果到了后面再次示威,他却还是被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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