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歌骑在马上,拉着辔头睥睨,“那你为何不与朕道明?”
沈昭雪心里一咯噔,但仍保持镇定。
“道明什么?”拿着八宝鸡的手一紧。
帝云歌将他的反应收在眼底,没点破,只是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颊。
“上马吧,朕刚刚看见一只白狐了。”
沈昭雪咽了咽口水,对他点了点头。
“乖。”帝云歌拍了拍他的面颊,“朕给你射中,你去南云的时候穿,抵御风寒。”
沈昭雪骑在归安背上没出声,只是一直跟在他身后去找他所谓的白狐。
两人骑着马走了好一会后,沈昭雪才看见帝云歌停了下来。
帝云歌把辔头放下,拿起了落日弓,然后……
对准了他!
沈昭雪的瞳孔瞬间放大,拿着辔头的手也紧跟着一松。
他这是要杀了他吗?
沈昭雪看着那雪白的箭尖,心就像被人浸在陈醋一般酸酸涩涩的,让他鼻尖也变得酸楚了起来。
“好狡猾啊。”帝云歌语落,那箭便从他指尖飞了出去。
那箭擦过空气的声响在耳边炸裂开时,沈昭雪这才会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帝云歌。
那双凤眼似有若无的看着他轻道了一句,“好狡猾啊……”
过了半响,帝云歌这才突的笑起来,伸手摸了摸沈昭雪的面颊柔声道了一句,“真的太狡猾了,把沈公子都给吓了一跳。”
“这回朕去拿,不然一会吓着你。”
帝云歌翻身从马上跳了下去,然后走到沈昭雪身后的一个草丛里,拿出了一只血肉模糊的白狐。
那白狐被帝云歌射中了脑袋,一整只小脑瓜像个被炸开的西瓜一般,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白和红,有些随着帝云歌的动作还往下滴答着脑浆。
沈昭雪匆匆瞥了一眼,胃里便开始翻腾,有些想呕。
“沈公子不舒服吗?”帝云歌明知故问。
沈昭雪偏过头去不看那只狐狸,“没有。”
“下来吧,想吐就吐,朕又不笑话你。”帝云歌甩了两下手中的狐狸后,便将它一把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来,朕接着你。”
帝云歌朝他伸手。
沈昭雪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帝云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摸着他手腕处的伤疤便将人往马下拉,沈昭雪被他吓了一跳,一个没注意便从马上跳到了他的怀里。
意料之中的帝云歌将他反抱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后这才将人松开。
被他松开后,沈昭雪寻了个隐处便吐了起来。
吐了好一会,沈昭雪这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便寻着来时的路回了去。
帝云歌把两匹马的马绳系在两个棵的树腰上,然后拿过一旁掉下的树枝逗着马玩。
瞧见沈昭雪回来后,这才把树枝放下让它们尽情吃树叶。
“沈公子可是有了?吐那么久?”帝云歌故意戏弄他。
“臣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但是陛下只要肯让臣上,那必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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