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洲将蒋乐放在床上后,带上门鬼使神差地走入了林言房间,布置还几乎和原来一样,也是,林言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这次回来,也不过是把自己的那些画稿收一收。
画稿……画稿……蒋洲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窜起,径直奔到书桌前乱七八糟翻了一通,没有对戒,没有对戒!
这是不是意味着,林言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蒋洲为自己的这一发现兴奋不已,在看到林言刚才的眼神时,他甚至无法感知自己的心跳。直到现在,心里那种缺失了一块的感觉才减轻了一些。
自己莫非,也是喜欢他的吗?
那乐乐呢?自己难道同时喜欢了两个人,还几乎长着同样的相貌?
蒋洲无论如何都没 椒???????樘想到这样的狗血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他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还是说,只是喜欢那张脸。
乐乐是很早就来到他们家的,两个人一起长大,乖乖的,很听话,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关于乐乐的形容词,唯一记忆深刻的,
也就是知道他喜欢林言时的震惊。蒋洲现在突然就有些怀疑之前那种那种朦胧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
林言呢?他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去接近他,在撩到他的心后又亲自将他推入了深渊,十年来当做一个不要钱还耐用的保姆使唤,满足自己对乐乐的思念。从来没有上过心,从来没有付过情。
可是,现在要他仔细想想,十年来,他身边人从来没断过,口里说的冠冕堂皇的对乐乐的思念,到底有多刻骨铭心?反正,比不上现在对林言的想念。
一想到林言分别时那冷冷的眼神,蒋洲就觉得似乎有一把利剑在割着自己的心,曾经有过喜悦的,爱慕的,动情的,永远装着自己的眼睛,再也不会为自己而焕发出神采了。
蒋洲痛苦地躺到了床上,嗅到属于他的熟悉的气味,突然就觉得如梦似幻,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林言的思念会如此刻骨。刻骨到,他一闭上眼,就是从前他们相处的画面。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玻璃打碎的声音,蒋洲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蒋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口渴得厉害便自己倒水喝,结果一不小心把被子摔碎了。
蒋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抓起蒋乐的手:“乐乐,你没伤到吧?”
蒋乐甩开了他,并没有顺着话往下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这时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一睁眼就发现这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到那里去?不知道坏人有很多吗?”
“这是我的私事。哪怕是二哥你,也没必要过问吧。”
若是以往,蒋洲肯定会大发雷霆,他绝对不允许蒋乐有任何违抗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他却生出了一丝愧疚。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林言那次划伤了手,叫他拿一拿医药箱,他那时候躺在床上和一个小男孩聊天,根本就没有去理,后来看林言换纱布,才发现是那么深的一道,皮肉外翻,隐约可见骨。
如果他不是执意要吃新鲜排骨,林言也就不会受伤了,可是自己那时,却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一句。
“你好好休息吧。”突然就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