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庸冷下脸:“谢大人说笑了,朝中局势都在陛下之手,有何叫人看不懂的。”
他倒是不曾正面站出来坦白他同二殿下那边的干系。
谢偷白:“既然陆大人这般说,那想必也是错不了,既然如此,本官便预祝陆大人为管大人平雪,事务繁忙,本官便不做多打搅了。”
陆文庸见他终于松口要走,高兴都还来不及,忙冲一旁的蔡绍昌使了个眼色叫他赶紧送佛送到西。
出了刑审地牢,谢偷白嘴角笑意不减。
跟在一旁的蔡绍昌顶着个两面派的作风实在是有些没窥透他这一趟闭门羹吃的如何这般神清气爽,于是便问了:“大人是瞧出什么来了?”
谢偷白不明所以:“为何这般问?”
蔡绍昌低头试探道:“方才在刑审地牢里,我见大人有意探说审问泠鸢一事,但是陆大人似乎并不情愿给大人面子。”
他这不是废话,他陆文庸是铁了心跟二皇子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沆瀣一气要把管仲荣之死扣到他的头上,如今他们自己暗地里找好的背锅之人上门打听消息,傻子才会一五一十地都说出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蒙混过去。
谢偷白:“你还想要他给本官什么面子?”
蔡绍昌听出来他的语气知晓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赔罪道:“是下官愚钝。”
谢偷白未曾理会他的赔罪,“你可是信誓旦旦同本官保证你是能做司刑台掌司的人,说下了这个话,就得有那样的底气,你有么?”
蔡绍昌心头一跳,连忙道:“下官绝对有。”
谢偷白笑了笑:“就送到这里吧,既然你同本官说下了大话,怎么着也得先让本官看到成效,前面的路不远了就此止步,”他抬眸看向蔡绍昌:“蔡大人,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百一十九 云书相寄
近日成北诸州动乱不定,已前去北地的魏酃连夜巡城平叛,横越数座城池修缮城防,听闻踏雪这匹老马都差些跟不上时局潮涌的步伐险累死在边境的野原上。
不过一连数日好歹捷报是送回了京都朝廷,惹得成安帝大喜,恨不得再给魏酃那官职升一品抬举他。
反观成安内朝,剩下六司因由一个管仲荣之死使尽了浑身解数互相攀咬,最离谱的是此事嫌犯就跟丢蹴鞠一样叫那几位抛来扔去地给其他人定罪,且人人都说的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