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偷白笑：“怎么，怕你的乌纱帽不保？”
蔡绍昌连忙摆了摆头：“并非如此，下官只是——”
“想不想坐司审的位子？”谢偷白打断了他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蔡绍昌愣了一刹：“大人是在跟下官说玩笑话？”
谢偷白瞟了瞟四周，又道：“你不敢？”
蔡绍昌睁目看向谢偷白，只觉得头脑发热心下血液滚烫，手脚都变得有些不安分：“下官并非不敢，只是下官才疏学浅，背靠并无党羽、没那个本事坐上司审之位。”
谢偷白嘴角挂上一抹浅笑：“怎么，你觉得本官没那个本事将你送上司审之位？”
蔡绍昌垂眸拱手：“下官并非那个意思，大人智计无双自然是滴水不漏。”
谢偷白：“这并非什么难事，不过，本官还需你做一件事。”
蔡绍昌：“大人请说。”
谢偷白：“这桩案子审问时多做做表面功夫，等五日期限一到无论审出来了什么便一箩筐地往本官身上扣，最好是要陛下治我个株连九族。”
“大人！”蔡绍昌不曾想到他竟然这般毫无顾忌：“这般是否有欠考虑？”
谢偷白瞥了他一眼：“你方才不是还夸奖本官说智计无双，怎么装不下去了？”
蔡绍昌连忙摆头：“并非如此，下官只是担心大人安危。”
谢偷白倒还要多谢他这担忧了，当初想要将此事联合在他头上的时候，怎么不曾想到这回事。
“吩咐你的照做便是，也用不着急着急着就同本官表忠心，横在你前面的是仰仗二殿下平步青云的陆文庸，你只需知晓，他也是本官的眼中钉便罢了。”谢偷白说道。
蔡绍昌：“下官明白。”
话毕，他两人也走到审讯的地牢门口。
里头烛火夜以继日地燃着，晃着闪烁的光。
上回来此还是审理徐子明的时候，一隔多日，仿佛魏酃还正在谢府好好待着。
一旁的蔡绍昌还算会事，才进审讯地牢连上前惊动了陆文庸。
“大人，司吏大人前来探望。”
陆文庸近几日叫上头逼的有些紧，为做个样子也是日日在这审讯司用刑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