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偷白神色古怪地盯了他半晌,眼底还有一丝露骨的轻视:“你那日到底都自以为是的听到了些什么话?”他问。
言子苓皱了皱眉:“你这话又是何意?”
谢偷白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转脚挪步朝屋里走去,边说道:“温筠要是知晓他就是因为这么一个误会被人嫌弃,恐怕日后再不敢隔着时候说些枝节不全的话了。”
言子苓连忙赶上:“不是,你若是知晓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谢偷白挪到房间里的茶案前坐下,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可是冤枉了人了。”
言子苓拦下他往唇边递的杯盏:“我冤枉他了?我如何对他有一丝冤枉?”
谢偷白微抿了抿唇:“不如你去方面问问他,那日在谢府门前、你未曾听全的话是什么。”
言子苓挪开视线松了手,又皱起了眉头:“你为何非要我去方面跟他对峙,还有意引导我同他说个清楚?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他屈膝坐到了茶案前。
谢偷白抬了抬下巴,“随你。”
该说的他都说了,剩下的着实也再同他没有什么干系。
他又不是月老,没这个职责给人牵桥搭线。
言子苓略有些坐不住,神色烦躁不安,望着谢偷白漠不关心的模样直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
也不知晓他这是在操心什么。
谢偷白道:“怎的我就不能有这份闲心了?”
言子苓道:“管仲荣被人刺杀那案子还横在那待结呢,这些烂摊子多半跟你扯不开干系,平日里你不是最乐意往这里头扎的?怎的如今不急了?我昨日还听说,他们打算将这破事往你身上扣。”
谢偷白笑了笑:“你何时也开始关心起朝中的事情了?”
言子苓面色微异,随口嘟囔道:“还不是那三殿下,日日都往谢府跑,满嘴都是些鬼话,他都已经要封亲王了,还不能学的稳重一些么?”
谢偷白笑了笑:“那你可真是误会他了,他只是叫你瞧着像个脑子有些异于常人的皇子罢了。”
他这话就有些歧义了。
言子苓:“你是说他在我面前故作姿态?”
怪不得说他言子苓是根木头。
谢偷白微抽了抽嘴角:“你为何什么都能一点就通,除了在温筠这个人这儿什么都一窍不通?我都不知晓该不该替他着急。”
言子苓:“他用你替他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