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归海离受不住白堕的针锋相对,?选择了草草完结对话。
她在离开之前,还欲言又止地看了咸陶一眼,却被后者完全无视。
“怎么了?”回到房间的白堕看着这个笑得嘴角都快要裂到后脑勺的男人,?还以为他是犯傻了。
“我只是很高兴小白终于承认了我的身份。”咸陶想到她刚才说的“道侣”,不但连心口处涌现出无尽的甜,?亦连人都有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
因为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由于距离会仙盟大比还有一段时间,白堕与咸陶二人便将附近的地方都玩过一遍后,?才回到了八仙镇。
夜间,?咸陶因为有事要外出一趟,没有半分睡意的白堕也选择了披衣外出赏月。
她望着远处闪烁着粼粼波光的荷花池许久,并觉得水月一色无趣间。
不曾想,?一个转身见到了那位同样未睡的第五寂,随即扬唇一笑道:“小道长,?你也睡不着吗。”
“嗯,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就不怕吗。”第五寂担心他看见的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就连人都不敢朝她靠近。
生怕靠得近了些,?此情此景就会变成了一碰就碎的镜花水月。
“小道长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若是本宫怕的话,?又岂会来这。”见他不主动,白堕难得上前一步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又伸出一指抵住他的唇,?轻笑道:“若是小道长实在睡不着的话,长夜漫漫,不如与本宫做点有趣的打发时间之事可好。”
女人嗓音微微上扬,满是带着勾人的魅意,就连独属于她身上的莲花香也争先恐后地引诱着他。
“可我………”他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又在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的那一刻闭上了眼。
等他再度睁眼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城外的空旷草地之中。
四月份的天,这里却是拂树若生花,飘摇若翅轻。
“刚才的小道长难不成是在想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吗。”一声轻笑,也唤回了男人的走神。
“没,我才没有。”决绝不承认自己龌龊念头的第五寂当即红着脸摇头。
“好,小道长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过小道长可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说是欠我一个承诺吗。”她说话时,那染着玫红指甲的手指正戳着男人硬邦邦的胸口。
“嗯,我记得。”第五寂望着近在咫尺的红衣墨发美人,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莲香,脸颊竟不自觉地泛起了烫意,更多的还是他们发生过的那点儿琦梦。
即使他知道她是他的母亲,他仍是可耻的做不到回避。
“记得就好,那本宫现在想让小道长帮我抓一千三百一十四只萤火虫给本宫可好,不过小道长不能用术法和法器,只能自己一只一只的抓才行。”白堕说完,还暧昧的朝他耳畔处轻吹了一口如兰吐息。
“记住,本宫要小道长亲手抓的,不然这个承诺可不能作数,本宫更不依。”
“好,我会亲手抓来送给你的。”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不知情的恐还以为他是要去慷慨赴死一样的决然。
甚至整个晚上,白堕都是坐在草地旁,半撑着下巴看着他身姿绰约如飞羽,手中剑气轻袭涌来。
蓝色发带就像是一根鸿羽划过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就连她抱着男人送给她的一千三百一十四只萤火虫的时候,都忘记了道一声谢意,只是愣愣地抱着那个巨大的水晶琉璃莲花瓶回去。
随着天亮来临,外出一夜的男人方才踏着破晓晨曦而来,手上还提着藤木缠花食盒。
“小白在看什么?”
“本宫在看我的萤火虫,是不是很美。”双手撑住脸颊的白堕看着这即便过了一夜,仍是精神抖擞的萤火虫,只觉得还是这些小生命有趣。
“嗯,不过这些萤火虫是哪里来的?”咸陶将食盒里的糕点取出,明显有些好奇。
“城南后山抓的,不过萤火虫还是晚上看的时候比较好看,若是到了白日,难免变得有些面目可憎了。”说着,她手指微动,隔空捏死了一只萤火虫。
“若是小白喜欢萤火虫,今晚上我带你去看可好,到时候我给你抓更多。”
“好。”
“叩叩叩”随着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响起,白堕能看见身旁男人的脸色瞬变了一秒。
“小白先在房间里等我一下,我晚点就回来。”?男人脸上的菜色转瞬即逝,甚至快得令白堕以为,她刚才看见的不过是一个错觉。
“好,不过晚点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桂花糕才行。”
“只要是你想吃的,无论是桂花糕,绿豆糕还是红豆糯米糍我都会亲自做来给你吃。”咸陶在出去的时候,不忘吻了她的额间。
“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
等男人出去后,居住在她识海中的帝厄也钻了出来,并大爷的吃着放在桌上的糕点,嘴里不忘埋汰道:“你找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上辈子当厨子的,要不然手艺怎么那么好。”
“他是不是当厨子的本宫不清楚,本宫只想知道你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可有梦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闻言,帝厄却是摇头,等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沉思道:“这糕点挺好吃的,还有没有。”
白堕:“………”
很快,会仙盟大比正式拉开了序幕。
就连足以容纳二十万人的八仙镇在这段时间里,都会给人一种拥挤感,从高处往下望去,皆是密密麻麻的人潮涌动。
原本混入会场中的白堕因为承受不住如此热情,而张嘴咬上了男人的肩膀,男人即便吃疼也不松开,只是加重了打桩的力度。
“你干嘛,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脖子高昂如天鹅的白堕将腿缠上他的腰间,一头披散的墨发宛如一幅上好的泼墨山水画飘飘悠悠。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外边好看的男子太多,而导致小白看花了眼,或是将我给遗忘了可如何是好。”他最近一段时间里总是极度不安,更担心会有人将她给抢走。
白堕刚开始还猜测会是什么呢,谁知道居然是因为这个,遂撩起男人的一缕发丝置于指尖缠玩,笑道:“若是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样,那你会怎么办呢。”
“我会杀了他们,因为小白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任何想要靠近她,接近她的人都该死,更没有活在这个世间的理由。
“啧,你的心可真是狠,不过本宫也终于明白了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来着。”她觉得,这才应该是眼前男人的本性。
“哦,不知道是什么话。”此番咸陶倒是停下了打桩的动作,并凑过去吻了她泛着艳靡海棠花色的眼梢间。
“自然是无毒不丈夫,本宫一个魔修的心,指不定都比不上.你这个正道魁首的黑。”白堕说完,还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衣襟处。
“也不知道你这正道魁首的心挖出来后是不是黑的,还是说你本就无心。”
“哦,不知小白可否还听过一句话,叫男人不狠,地位不保。”
同住在一层楼的第五寂在经过他们所在的房间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放轻脚步,又屏住了呼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可笑的期待着什么。
“大师兄,可是这里有什么不对吗?”这几天里一直试图着接近咸陶,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的归海离只能再次将目标打在了第五寂身上。
唇瓣微抿的第五寂并未多言,随后加快脚步离开。
越是这样,才越发令归海离感觉到奇怪,甚至是好奇,当她用神识窥探室内发生的一切,却发现她的识海处传来了宛如针扎般的疼。
若非她收回得快,那么此刻定然会神魂不稳,以至于她对那个房间,顿时心生恐惧。
等他们全部离开后,额间汗水滴落的咸陶方才停止了这场磨人之事,也将他先前为她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的给她穿上,却未用任何药膏为她遮去那些艳靡红梅。
“我自己的衣服自己会穿,还有你离我远一点。”省得她看着他就不舒服,还一肚子气。
“可要我抱小白出去。”男人的话里虽是询问,却早已将她搂在了怀里,就连那吻也落于她鬓发间。
“本宫又非那等寻常女子,难不成还会被你给折腾得下不了床不成。”眼梢间桃红未散的白堕不服气地挣脱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