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就可怜我一下,?收留我一晚可好。”说完,还委屈地拉着她的衣袖,“我这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很老实的,?保证不会乱踢被子更不会打呼噜磨牙,所以好阿鱼你就收留我这个小可怜一下好不好嘛。”
茹鱼鱼睨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将门给合上。
未等她将门彻底合上,少年的手也跟着伸了进来,她担心会夹到他而停下了动作,?谁知道正好给了对方引狼入室的机会。
大半个身子成功挤进来的萧安眨了眨眼睛,?委屈不已:“阿鱼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嘛,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睡大街,或是窝在走廊外睡一晚上吗。”
“现在天气那么冷的,?难保我睡一夜不会着冷发热流鼻涕。”
“忍心。”说着,茹鱼鱼便再次将门合上,?也不管会不会夹到他。
谁知道这人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钻了进来,并且飞快地钻进她被窝,行那鸠占鹊巢之事。
“萧安,?你给我出去。”见此,?茹鱼鱼气急得就要过来揪他的后衣领子,?并将这只胆大妄为的小老鼠给抓住了扔出去。
“我不要,?还有阿鱼你有没有听见隔壁房间里有什么声音。”说着,萧安还抱着自己的软枕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他凭本事上的床,?谁也别想将他给赶下去!
“嗯。”隔壁房间的动作,她自然是听见了,何况那两人还未有半分遮掩。
“阿鱼,你说这声音,我们现在听,?会不会有点少儿不宜。”脸颊泛红的萧安朝她凑了过来,并搓了搓小手,咽了口唾沫,更心有期待着接下来属于他们的晋江小红锁。
“那你还听。”哪里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的茹鱼鱼瞪了他一眼,当下像提小鸡崽一样将他给扔了出去。
此刻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正是白堕与咸陶二人,说来,有时候缘分还真的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未曾放下轻红墨楼争辉帷幔的红木雕花大床上,正有两道影子交叠中映于地面与翠柳竖晶屏风,地上凌乱地洒落着彼此衣物,就连一人的其中一只脚上,都还挂着一件尚未褪完的衣服。
“你起来了,还有我已经吃饱了。”眼梢间堆积艳色,朱唇微张的白堕看着这形如打桩的男人,竟是一度承受不住他的过度热情。
“我若是不将小白喂得饱一点,难保小白又忍不住出去打那些不能下嘴的野麻雀。”一颗汗珠滴落的咸陶低下头,攫上那张不断吐出挠人猫吟的红唇。
“喜欢吗,小白。”手与腰间的有力配合,总会晃得床铺“叽叽呀呀”作响,满室甜腻花香不绝于鼻。
“喜,喜欢。”即便是一句喜欢,也会很快变成了那破碎得不成调的音节,更尽数被另一人吞进肚里,或是唇齿相依。
随着天亮来临,湖面上的白雾渐被阳光驱散。
隔壁房间一夜未睡的茹鱼鱼与萧安,皆是脸红红,眼下带着一抹青黑的走了出去,二人偶尔对视一眼,又立即移开视线,仿佛做贼心虚一样。
二人的视线更一致看向隔壁房间,试图要看出是哪两个罪魁祸首,害得他们一夜不能安眠。
可是他们等得脚都快要麻了,都仍不见隔壁推开门,无奈之下,只能咬牙含恨离去。
而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隔壁间紧闭的房门,终是“叽呀”一声被推开,而后走出一名揉着腰的女人与为女人揉腰的男人。
二人姿态极为亲密,加上女子脖间未被遮住的一抹红痕,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都怪你,你看他们现在怎么看我的。”坐在客栈最角落里的白堕实在气不过,直接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单纯只是一晚上的话,她的腰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要断了,可这狗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控制时间流逝的半神器。更将空间里的流逝速度与外面的调整成了一比一百。
好比外面一夜,相当于神器里的一个月。
“是我的错,小白即便在如何生恼我,也万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等下多吃点你喜欢,好补补身体。”笑容儒雅的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并给她夹着小笼包。
“滚,本宫现在看见你的这张脸便来气,还有本宫不吃这里做的,你去给我做。”特别是当她昨晚上还从那位名叫许颜的修士嘴里听到的一切,皆与帝厄说的完全对上。
她本是合欢宗女修,不知为何突然变小来到青云派当了鹤鸣山中最小的小师妹。若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为何她对此全无半分记忆?
到底是他们谁在撒谎,还有眼前的男人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等咸陶离开后,一直藏在丹田中的帝厄才在白堕设置了隔绝术后钻了出来,就连它的体型也控制成蜥蜴大小。
“现在的你可相信本大爷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了吗。”帝厄出来后,便直接鱼嘴一张,将比它肚子还大的豆沙包一口吞下。
“我不是老早就相信你说的了吗,反倒是你可真是没用,那么久了还是元婴期。”胃口不佳的白堕没有动筷子,而是单手掐算着什么。
“哼,本大爷之前只是受了伤,等本大爷养好伤后,本大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噩梦,还有本大爷要的那些草药,你可别忘了。”可它却忘了,即便它真的养好了伤,也不过是合体中期。
随着它的修为一点点恢复,它的脑海中也出现了一道声音在警告它,可是那道声音过于模糊,即便到了那么久,它都只是记住了一句。
说的是:“当此秘境开启近千年后,会有一额生红莲,命格诡异的女修来寻你,届时的你务必与她结契,她会带你离开这里,更会带你重回巅峰。”
如今与它结契的女人确实额生红莲,命格更处处透着诡异,就连她身旁围着的人皆是怪异,唯独她非是人妖两修,而是魔修。
“看本宫干嘛,再看,信不信本宫将你的鳄鱼眼给挖了。”白堕看着桌上的吃食皆被这条鳄鱼一扫而光后,当即翻了个白眼。
瞧它那么能吃的样,也不知道饿了多久。
“哼,本大爷现在与你这魔修同根而生,若是本大爷的眼珠子没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也就只有你们魔修,成天想着打打杀杀,庸俗。”脾气暴躁的帝厄一听,立即反驳。
它在未与她契约之前还会瞻前顾后,贪生怕死,可现在契约后,那种嚣张的气势再次找上了门来。却在看见端着吃食过来的咸陶时,瞬间蔫了吧唧的往白堕丹田里钻。
因为那个男人,即便是它鼎峰时期的修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指不定还会被打成一滩烂鳄鱼肉。
咸陶将虾仁小馄饨与三鲜虾仁煎饺递过去后,抬袖一挥将桌上的空碟子传送于厨房中,问:“刚才小白是在和谁说话。”
“不过是我的那只小宠罢了,也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居然导致我那小宠见到你的时候,就跟小鸡崽见到黄鼠狼一样。”
闻言,咸陶摇头轻笑:“有你这样比喻人的吗,若我真的是黄鼠狼,我偷的肯定也是你。”
“今天的早饭恐怕都没有你嘴里说的话油。”而且还恶恶心心。
等他们吃完饭后,便打算前往黑渊森林,等归来后在前往青云派,只因前者那里有着对帝厄恢复伤势有利的万年紫阳草。
药王谷虽也有紫阳草,可年份最大的也才是五千年。
他们并未选择瞬移,而是选择了御剑飞行。
白堕摊开手,便见掌心上有一柄散发着冰蓝寒气的碧水剑浮现,下一秒,碧水剑瞬间涨成直径两米长,半米宽。
随着她踏剑的下一秒,咸陶倒是没有丝毫自觉的与她共乘一剑,双手搂着她的腰肢不放。白堕只是睨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只是当他们来到黑渊森林外围时,便看见了一个金丹中期,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正被几十只处于筑基后期,其中还有几只金丹初期,更甚是混进了一只金丹中期的叶猿猴包围中。
处于包围圈的茹鱼鱼眼见着情况越发严峻之时,便打算用血引爆手中天雷符,并不惜引来其他居住于黑渊深林的魔兽。
因为现在的她除了这个办法,再想不出其他的了。
“阿鱼,等下我用雷符引爆走他们,届时你就跑。而且此事都怨我。”眼眶泛红的萧安看着一直被阿鱼保护在身后的自己时,只觉得自己竟窝囊又愚蠢。
若非是他贪心地想要偷摘蜜灵果,他们也不会进入叶猿猴的领地,并陷入了危机之中。
“你在说什么傻话,还有小心!”当后槽牙已经咬出了血的茹鱼鱼见到一只金丹初期的叶猿猴伸出利爪攻击他的那一刻。
拉至满月之弓的手中箭矢如长虹破苍穹,另一只手解印水囚术冻住其他暗中黑手,也彻底将她的后背露给了虎视眈眈的敌方。
还未反应过来的萧安在眼睁睁看着阿鱼朝他扑过来的下一秒,便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更因此变故而吓得完全忘记了动作,只是呆怔地看着所有靠近他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静止,甚至是凝固住了。
护住他的茹鱼鱼在被掌风给拍飞得一连拦腰折断了三棵大树后,方才停止了继续往后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