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此人。”
进入花团锦瑟,小桥流水白羽栏包厢中的白堕正靠在一个样貌妩媚的男人怀中,在接过对方递来的青梅酒后,下颌微抬的命令道:“让他抬起头来。”
若是模样生得好看,她说不定能大发慈悲一点。
“诺。”
听见他们对话的第五寂却是紧咬着牙根,甚至是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可是更想要质问她一句,“你是否真的是我的母亲。”可是得到了答案后,他又如何自处。
“我们大人现在不杀你便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这该死的人修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羽见他不配合,当下也恼了的用力强迫他抬起头来,又担心他的脸上过于脏污得看不清原本颜色,不忘用除尘术洗掉他脸上的伪装,并露出那张姣好如青月的脸来。
“你倒是生得有几分姿色。”推开男人,居高临下的白堕看着此刻匍匐在地的第五寂,冷漠不已。
“不知道我的这几分姿色,可否能入得了大人的眼。”在这一刻,第五寂第一次违背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至是遵从了他的本能。
白堕眼梢微挑,并未回话。
“嘶,这里是哪里,还有你们想要做什么!”原本被白堕绑来,并扔在圆形花卉大床的青年也捂着胀疼的脑袋幽幽转醒,并第一眼看见了一跪一站的第五寂与白堕二人。
“你…你们是谁……”
白堕红唇轻启,眸中带笑道:“公子醒了。”
“嗯,嗯。”白尧见到白堕的那一刻,脸颊处不自觉地浮现两抹红晕,又联想到最近妖族间说的那些事后,当即将她的身份给猜了出来。
而那日的两个男人她谁都没有带回去,甚至就连他们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只因为那人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就连那被她嫌弃过的一点儿断眉也消失了。
而前面因为药王谷有事要回去一趟的咸陶在离开时,曾不忘在她的身上下了一只子蛊,只要她一旦对另一个男人起了多余的好感,甚至是欲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便会被他所给感知。
只因这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改不了那贪花好饮的毛病,更别说还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更不得不令他未雨绸缪。
朱红帷幔飘悠悠的宫殿中,有些嫌热的白堕推开了从身后贴上来的男人,泛着少许红肿的朱唇半启道:“听说再过不久,便到了正道那边五十年一比的会仙盟大比了。”
“小白可是想去。”将手中荔枝去皮去核递到她嘴边的咸陶不忘低头吻下,更与她同享一颗荔枝。
“别闹,还有我睡了那么久,自然是想要去的。”白堕显然不习惯这个整日里总想要拉着她行那等床笫之事的男人。
她觉得她和他一比,更衬得他才像是魔。
“若是小白想去,我自然会陪你。”甚至他趁着说话的间隙中,人也进来了,更挑衅的往某处扫了一眼,仿佛那个角落里藏着令他所忌惮之人。
“不过小白现在放松点,不要紧张。”说着,他再次吻上了她的红唇。
而此刻躲在衣柜中,纵然视线被结界隔绝在外的第五寂仍是紧咬着牙根不让它发出零星半点的声音。
他更发现,他恶心得哪怕从那个梦境中得知清玖有可能便是他的母亲,却仍是会不受控制的对她动情,就连身体也同样有反应。
他不知道他躲在这衣柜里待了多久,又偷听了多久,只知道随着父亲的离开后,他整个人也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一样。
“可要喝点水。”因为刚经历过一场磨人之事后,她的眼梢间是遮不住的妩媚,就连身上的外衫也只是松垮垮的穿着,亦连那雪地上绽放的大片红梅也不予理会。
“谢,谢谢。”唇瓣紧咬出血的第五寂伸手接过的时候,那只手状若无意的碰上了她的手腕。
“公子可是想要了,嗯。”并未理会他动作的白堕嗓音微微上扬,满是带着勾人的媚态。
“没,没有,还有谢谢你的水。”一听,第五寂马上吓得将手缩了回去。
“不过若是公子想了直说便可,本宫又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之人。”白堕的身子状若无意的往他边上倒去,却又话锋一转道:“不知道我明月宫里的那位白景公子同你是什么关系,可别说你们二人是父子。”
“大人想多了。”在这一刻,第五寂竟是摇头否认。
“是吗,那你最近几日一直偷偷徘徊在我明月宫外,可别说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窝在男人怀中的白堕抬起那双带着水波魅意的桃花眼,正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