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一只三尾雪白猫儿的白堕伸出纤纤玉指往第五寂离开的方向一点,红唇轻启道:“刚才那人是不是与你认识啊。”
“为何大人会那么认为。”正为她剥着火灵果的咸陶将一块递到她的嘴边,后者直接张嘴咬下,更甚是无意用舌尖轻舔了他的指尖一下。
“因为直觉。”同时她的直觉更告诉她,她失去的那一段记忆很可能与身旁这只暂时收起了利爪的野兽有关。
她更好奇的是,一个修真界正道魁首,又是因为什么甘愿来到魔界,并心甘情愿的当一个男宠。可别说因为她,想来都是不可能的。
“可直觉往往是最容易欺骗自己的东西,大人有时候最好不要过于依赖直觉。”
“是吗。”
“自然。”
随着天色渐暗,街道上走动的鬼祟与血腥味渐浓时,他们二人方才踏着满地血月残星归家。
因为先前下过一场酸雨,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腐蚀性的酸味。
等他们回到明月宫之时,便听见候在宫外许久的婢女青玉迎了上来,并道:“大人,情魔大人来了,现在正在满月殿中等候大人。”
“嗯,本宫知道了。”情魔,与她同是六魔中唯二女子的人物,也是魔尊的枕边人之一。
不过他们二人的关系委实称不上多好,也不知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为的是什么。
当她撑着黑骨伞转身离去间,咸陶突究地拉住了她的手腕,道:“可要我陪你。”
只因为他记得,她不喜欢那位月娇儿,他同样厌恶那女人看向他时的腐烂视线。
“我只是去见个人,又不是去闯什么龙潭虎穴,何况本宫更没有弱小到要被一个男人保护的地步。”说完,她便踩着满地繁花碎叶朝那一轮血月之下的满月殿走去。
此刻,皆由繁花碎月铺就,银月剪绯帷幔的满月殿中。
怀中抱着一相貌妩媚男子的月娇儿正在另一个魔侍的伺候下,以唇渡酒,就连彼此身上的衣物也皆是半褪未褪,令人浮想联翩的缱绻暧昧。
“大人今夜可要留下。”从身后搂住月娇儿的男人吻上了她的脖间,那只手更在她身上各处煽风点火。
“最近主子都好久没来寻奴们几个了,大人何不多留下来陪奴一会儿。”原本被抱在怀里的狐妖也不甘示弱的拉下她的雪青色银鳞碧珠诃子,并用那张带着点尖尖小牙的嘴轻咬上那团如玉莹白。
“美人那么的好,本宫怎能不留下来与美人共度良宵。”月娇儿享受着男侍的服务,脸颊酡红,一双手穿梭于男人的银发中。
直到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月娇儿方才推开怀中男人,并将外衫往上搂了搂,眼梢一挑道:“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是不是又被外头新来的魔侍给勾走了脚。”
“我不过是回来得稍晚一点罢了,反倒是我这里的酒与我这里的人,你喝得,用得可还满意。”白堕接过她凌空递过来的桃花酒,却并不饮用,反倒是挥手屏退殿内伺候的魔侍。
“自然是极好,我都还想要同你讨要几个回去,反倒是你放着这么多美人不临幸而整日不着殿,说出去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若是你喜欢,赠予你便好。”
“本宫等的便是你这句话,诶,你好端端地把他们都叫出去做什么,我都还没有得摸几个小手呢。”见他们都走了后,月娇儿当即不满的出声。
“你就差没有将我这明月宫当初是你的玉娇府了,怎么可能还没摸几个小手。”朝人走近的白堕见到还残留在朱红金纹毯上的奶白水渍时。
道:“你们玩得倒是挺花的。”
“我玩得在花又哪里比得过你,反倒是你这次醒来后怎么一改反态的成了那等清心寡欲的尼姑了,这可不像是你。”没有半点儿形象盘腿坐在地上的玉娇儿显然有些讽刺她现在的假清高。
“不过是睡得久了,现在有些不大适应以前的生活节奏,反倒是以前的我在你眼中是何样的。”
“自然是一个讨厌鬼。”说着,她还翻了个白眼,并斟了杯蝎子酒下肚。
白堕听到她这个回答时,并不意外,只是将一碟糕点递了过去,问:“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讨厌我,我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之事。”
不只是千年前,就连千年后,她都能感觉到,她对她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