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阿堕,你们怎么都在园中。”
“今夜月色正好,便打算出来赏下月。”尴尬一笑后挠了下脸颊的白堕将准备伸出去的脚一停,再抬头一看。
只见今夜别说月亮了,就连星星都不见半颗,好在因为天色过黑,倒是不见她的脸烧得有多红。
“嗯,我过来寻你有点事,你随我过来。”咸陶在离开的时候,并未带走白堕的全部尴尬。
“嗯。”第五寂在离开时,还上前揉了揉白堕的头发。
说:“你先在房间里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随着话落的是他于她额间落下的一吻。
而这刺眼得令人眼眶猩红的一幕,却准确无误的落了另一个男人眼中。
等第五寂随他回到书房时,等来的便是他的拧眉质问。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有父亲,我想娶她为伴侣,我今次回来便是想要带她来与你商定婚事的。”青年的语气坚定得不带半分动摇。
“你可知道她是谁?又是什么门派,家中有什么人,修的又是什么?”听到他要求娶她的那一刻,咸陶自认他一向温柔的皮子都差点儿要不受控制的龟裂。
“儿子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的人,儿子也从不介意过她是合欢宗女修,儿子此生认定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一个合欢宗女子岂能为良人,何况从合欢宗出来的女子你又见过有谁真的从一而终。”这句话,说得不可谓不诛心。
亦连周边的空气瞬间静止,凝固开来,直到一阵轻风拂窗牖,方才换来几分回声。
“父亲的意思,是不愿。”第五寂看着一向最好说话的父亲居然会反驳他的婚事时,也有着些许诧异。
“你娶任何人为道侣为父都不会有意见,唯独她不行。”何止是不行,他更是在看见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时,便已然是怒不可遏。
一个当儿子的和自己前妻搅合在一起,说出去不是惹天下人嗤笑吗!
“可是父亲,儿子………”
“此事休得再提。”说完,咸陶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去。
拳头捏紧的第五寂想要朝他远去的背影说些什么,最后却通通只化为清风拂他面。
他更想不通父亲的反应为何会那么过激,甚至是愤怒。
等他回到居住的院落时,看见的便是现在还未睡下,并双眸亮晶晶等着他回来的白堕。
“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
“因为我等相公回来啊,而且我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若是相公晚上不陪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见到人后,她立即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
“还有相公怎么去了那么久了才回来,害得妾身差点儿都以为你今晚上不会回来了。”
喉结微动的第五寂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伸手揉了揉她那头披散下来的细软墨发。
刚才的那些事,他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免得徒增忧愁。何况他之前答应了会娶她为妻,定然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睡吧。”
“一起睡。”狡黠一笑的白堕勾住了他的藏蓝色玉扣腰带,随后带着人往床上倒去,“今晚上可是我们回来的第一天,我想相公也不想被其他人听出什么墙角才对。”
“你别乱动。”否则他真的不能保证不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接下来的几天,第五寂倒是带着她在药王谷里转悠了好几天,只是有时候总给白堕一种欲言又止的错觉,可即便是那么一点细微的小动作,仍是被身旁人看了出来。
“怎么了,可是在药王谷住得不好还是不习惯?”
“没有没有,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不过我更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巩固一下金丹期的修为,相公也应该知道,还有两年多就要到五十年一次的会仙盟大比了,而且我也想要努力拿到一个好的名次。”
“那你再陪我住一个月,等一个月我们再走可好。”第五寂想到当夜父亲决绝的口吻时,总觉得好像此事另有隐情。
“好,不过你得要亲亲我才行。”白堕看着眼前的男人时,终究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心太软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