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织夏低头整理着裙摆，听到身后试衣间的门锁被扭动的声音。
“你帮我把拉链拉上，我……”她一边说一边抬头，从镜子看到来人。
氛围昏暗的试衣间里。
她的目光和祁降在镜子里对上。
Chapter 33
林与玫没有进来, 祁降却进来了。
陈织夏转身，身下的裙摆跟着呈现出一道道褶皱：“你怎么进来了？林林呢？”
祁降盯着镜子里，裙子拉链敞开, 腰线一直往下延伸，埋入布料下。露出她后背一大片皮肤，肤色白腻，在不亮的灯光下, 甚至有些晃眼。
陈织夏扭头看了一眼镜子，耳根子顿时发红, 她想扭过去，但这样后背就正面他了。她想面对他，但从镜子里还是能看到。
“你出去。”陈织夏说。
“转过去，我帮你拉。”祁降朝她走来。
陈织夏想慢慢往后退, 但裙摆太长, 有点限制她的动作。
地上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 祁降已经无声地走到了她面前，他双手插兜，语气淡然：“转身。”
陈织夏没动。
祁降见她没动作, 绕到她身后。
如果她现在面对着落地镜，还能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人。但现在她背对着镜子, 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全任由祁降在他背后动作。
有种蒙着眼睛，被随意操控的感觉。
这裙子设计的是隐形拉链，祁降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小的拉链头。他动作很慢, 也很轻, 温凉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皮肤。
“喜欢他那样的？”祁降在身后问, 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一样。
陈织夏松开咬紧的下唇, 轻声回复他：“你管我。”
她听见他“呵”地轻笑一声，长长的拉链快要拉到头，祁降手抚上她的肩膀，他的手很大，指节分明且修长，轻轻摁在她的锁骨上，接了一下力，把最后一点拉到头。
祁降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没动。
陈织夏微微瑟缩了一下，纤细的脖颈稍微往右偏了一下，她伸手，想把他的手弄走。
刚摸到他的手，对方已经手了回去，陈织夏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还没放下，祁降的手又上来，抚在她手背上，她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动不了。
“喜欢他那样的？”祁降又问了一句。
“……”陈织夏瞪了他一眼，但丝毫没有震慑力。
她推开他的手，低头整理裙子。
林与玫在外面喊她：“小夏，好了没？”
“好了。”陈织夏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