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着了,我杀不死他们。”梁牧白说,“暂时关进了这个容器里,不过,他应该没办法到处乱跑了。”
梁牧白看起来有些疲倦,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还好吗?”
“还好。”
“其实你以前拿他们没办法吧。”丘一远说,“那个队长的出现,你才发现有这么个办法,其实之前你是想同归于尽的吧。”
梁牧白并没有回答,现在车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驾驶座上的人昏迷着,车里静悄悄的。
“我以前很害怕他们,”梁牧白说,“我也不知道我在恐惧什么,或许是死在他们手里,死得太刻苦铭心了。”
“哦。”丘一远用手摸了摸鼻子,自作多情道,“看样子,是我让你多了改变的勇气?”
梁牧白失笑:“也许是。”
好吧好吧,丘一远不至于这么自恋,他还是有些难过:“离开深渊之下的有多少人,你要这么一直寻找下去,把他们都重新关进这个容器里吗?”
“嗯。”
“听起来这工作真是漫长又遥远,很长的旅途,你需要一个伴吗?”丘一远自告奋勇,“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我?”
“我有这个荣幸吗?”
“当然!”
“荣幸之至。”梁牧白和丘一远十指相扣,“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问了你会说吗?”
“或许?”
“那我想问问,你收回印记以后,我是什么存在?我……是活着的吗?”丘一远有点纠结。
“不知道。”梁牧白并没有肯定回答,“我收回印记也收回了寄存在你体内的力量,你现在是你自己,回归到了属于你的状态。”
“可是我好像没有其他能力。”不仅如此,破碎水晶都不好用了。
“也许,是你自己还没发现。”梁牧白说,“你还有很长时间去发现自己的潜在能力。”
“问一个其他问题,秦易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有关于你的记忆?”丘一远心里有点不平衡,“他怎么这么特殊。”
“因为他真的很特殊。”梁牧白笑了一下,“不过,有些问题只能他回答你了,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秦易或许更类似你说的双重人格,总而言之,他小时候的主人格经历了母亲死亡以后,分裂出了一个其他人格。”
“啊?我就说他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又爱又恨的这么复杂。”
“我的能力只对他的其中一个人格有效。”梁牧白说,“他的情况很复杂,说是他抹杀了自己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