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丘一远没心情招呼他，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揉眼睛。
“能给你选择的不多了。”
这时候秦易总是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本来也是，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哦。”丘一远很敷衍地随便回答了一下。
“接下来你要去哪儿找他？”
“我虽然说不清楚。”丘一远提起精神，“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我不了解他，不过他肯定不会让我走投无路的，剩下的是什么，就一头栽进去，就是底下是地狱，他也会踩着滚烫的岩浆给我垫底的。”
“诶，听起来很像炫耀啊。”秦易的语气也悠哉悠哉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总归你有资格这么说。”
“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不知道啊，我和他更不熟，我对他的了解，九牛一毛，也许一都没有，可能只有零点几。”
“能不能认真点？”
“那事实就是如此。”秦易说，“选择就那么几个，就看你自己怎么决定了吧。”
“……”丘一远只能去拜托人开车把自己送出去，其实他还真有一些很在意的地方。
还有很在意的东西。
三百年前灾难的源头已经被水填满了了，现在已经下不去了，没有专业的潜水器肯定是下不去的。
突破口不多，只有几个选择，丘一远还真有点犹豫。
其实丘一远最不能理解的是，梁牧白能算到这一切，给自己留了什么后路。
又或者说，梁牧白有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丘一远想得头都大了。刚好，附近找到了车，有人开着车停在丘一远面前。
司机戴着一个帽子，在前面摇下了车窗，对着丘一远点了点头。
丘一远坐在车里黑着一张脸，忽然听见前面的司机似乎喃喃自语说了什么。
“？”丘一远没太听清，“您说了什么？”
司机虔诚地说：“凡我们失去的，都会换一种形式归来，凡我们得到的，都会在某个瞬间失去。”
“？”丘一远感觉怎么附近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
“想得到什么，付出点什么，这是公平的，我们能成为我们的命运。”司机对着车内的后视镜说，目光似乎是落在丘一远身上。
那目光真让人毛骨悚然，丘一远差点想跳车，算了吧，不必这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