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丘一远才睁开眼睛：“未必。”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找了叛徒这么久，找到了吗？蛛丝马迹有吗？”丘一远说，“能够摸透一切，能进入实验室的对象本来就不多吧。”
最起码，以丘一远的身份和定位就不知道，他虽然不清楚柴调查到什么地步，不过，他一听就总有些违和感。
“你这么说，似乎还真是这样。”柴抓了一把头发，“怎么查都好像到某个地方线索就断了。”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到黑猫公馆？”
“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邀请的，说是黑猫公馆能给化物和能力者提供去处。”
“他们？”
“身份更高，最早进入黑猫公馆的那批人，平常他们也会负责在外面的活动，定期清除不稳定的存在。”柴回答。
“原来如此……”
从柴的记忆里，也没有漏洞，他没有免疫，和大多数人一样，忘记了空。
空是不是真的来过这儿，丘一远又不确定了，可是按照秦易所说，那个人有很多的假身份。
丘一远只能合理怀疑，空来过，如果实验室和他有关，可能是他设计的摧毁实验室有关数据才对。
为什么空要摧毁实验室？
丘一远只能想到一个答案。
实验室的实验对象就是空，那里保留了空的数据，他在拿自己做研究实验，现在他离开了，所以就摧毁了他留下的数据，不留下蛛丝马迹。
从秦易的描述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甚至可以说算无遗策，一定要说他有哪儿算漏了，其实没有。
完全是因为空给自己留了个漏洞，那就是丘一远，就如同空自己说的，因为他不舍得，所以他本可以把丘一远留在那个空间。
只是他还是出现了。
他给丘一远留下的东西，一样也没收回去，没来由多出来的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就引起了丘一远的怀疑。
“你在想什么？”柴坐在丘一远旁边，看他的表情一直很沉重。
丘一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在想失忆的人都是怎么和自己的恋人相处的。”
“你为啥想这个，你不是母胎单身至今吗？”柴一副“我不理解”的表情，然后耸了耸肩，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大概，像是陌生人吧。”
“……”丘一远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