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猫的反应出奇的平淡，“我想，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一切发生吧。”
零在实验室，他没有认出换了皮囊的老朋友，他被绑了起来，似乎在说些什么。
“这朵花是什么？”
“不要带走，不可以……”那时的零莫名虚弱，他闭着眼睛，表情很痛苦。
“这是什么东西，你在进行什么研究？”
明明这深渊之下已经不可能再生长出花了才对。
“空，空在哪儿？”零迷迷糊糊还记得要找空。
“回答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想让空活下去。”零说出来的话这回却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好像是自己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事，“他活下去了吗……”
“零？”男人守在零面前，“你做了什么？”
“残留物质的负面影响，我打造了一个空作为容器，这个空身体内全是负面物质的接受，你不能把他带走。”零看着他眼前陌生的男人说，“他的危害太大了，绝对不可以让他离开。”
这才是为什么会有两个空的原因，因为空生下来，不，他从来没被生下来过，他从小就多灾多难，死亡的次数多得数不胜数。
空的体质很特殊，他是出生在深渊之下那个鬼地方的，原本，他一生都未必会离开那个鬼地方。
但是零消除了他负面体质的影响，给了他自由。
零不愿意束缚那个孩子，他想让那个孩子，真正的离开，活下去，因为深渊之下，其实什么都没有。
所有，真正的空，在他们下去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男人带走的空，其实是那些物质负面影响的容器，而且，那些物质是一种强行改变了生死的异常物质，他带离的容器，才引发了一系列的灾难。
“我动过恻隐之心，我认为不应该把那个空带走的。”黑猫的目光很遥远地落在画面上，“但那时，我完全没考虑过那些后果，我以为那个空和我们一样，我不忍心他继续呆在深渊之下。”
周围的人都欢欣鼓舞，他们带走了那朵玻璃罐里的花，也带走了空。
“离开那里以后，空睁开了眼睛。”黑猫说，“你应该知道的，那并不是普通的空，最糟糕的是，他体内有异常的力量，他还受怪异物质的影响，会回应人们的一切要求，包括死亡和重生。”
丘一远此刻头皮发麻，他不可置信地说：“所以，外面世界一直有两个空？”
有两个？一个是作为容器被这群人带走的空，一个是被零送走的脱离怪异物质影响的，没见过世界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