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这话让他们惊恐起来。
“大裂谷并非是因为地壳运动产生的，这场不散的雾也不是异常气候。”零空洞地说，“这座城市有两个流派，他们有各自的主张，最终，他们之间发生了战争。”
“战争？”
“战争引起的巨变和爆炸，实验室的气体泄露形成了这场怪雾，其实他们都死了。”
“不可能，如果人都死了，你是谁，那些幸存者又是谁？”
“他们是适应气体，死而复生的试验品。”空垂下了头，散乱的头发跟着往下滑，毫无情绪地说，“我是他们最初的试验品。”
“你撒谎！你骗我！你在撒谎！这不是真的！”这个打击让他彻底迷失了，他不敢相信这个荒诞的事实，重重地把零扔到了地上。
“这是真的，”零重复。
“不是！”他跑进了实验室里，像是发泄，疯狂又怨恨地吼叫着要把一切摧毁，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抄起机器把东西砸了，一直跑到实验室的隔间里，在那里，他见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容器，玻璃面泛着晶莹的光，里面躺着空。
实验室外面，还有一个空。
两个空？那怎么可能呢？
23. 归属感
因为他们每天看见的只有一个空，他们默认了只有一个空，毕竟那个死婴只有一个，那是他们亲眼所见的。
确确实实只有一个空。那么，现在这个在实验室里躺着的空究竟是谁？
空究竟是什么？
“这是什么？你在拿他当试验品吗？”
“你很清楚，这里已经被某种物质影响，已经不会有活人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生，我改变了他的命运，但他本就应该死去。”零爬了起来，“他已经是人非人的存在，连正常长大都无比艰难。”
“你疯了！”男人忍不住愤怒地质问他，“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零的表情很平静，像是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一丝光芒，“但是，你想要活下去，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为什么扼杀他生存的希望。”
是的，说到底，其实是人类的执念造就的这一切，其实零并没有什么过错，他只是像是某个被设定好的程序。
亲手选择启动程序的是他们，他们为了活下去，自愿加入了永生的计划。
“你根本不懂生命的重量！你不知道生和死的意义！”男人愤怒地吼叫，似乎是在宣泄怒火。